傅庭川在桌子底下握住徐越的手,对着钟会皱眉:“前几个月国外出的类似的事件,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就是没想到会发生在程时逸身上。”钟会喝了口水,表情也不太自然,“不过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
傅庭川从面上看不出钟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咳嗽了声,说:“钟叔,我叔叔失踪这件事你知道吧?就在那几个案例发生后不久……”
钟会闻言脸“唰”地变白,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你们觉得这事情和我有关?”
徐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帮程时逸免费治疗?”
“我是看这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自杀,心理问题很严重,才……”
“至于持续几年吗?”徐越从背包里拿出几份病例和一本日记本,“这些他的东西,我都看过。”
钟会猛地站起,情绪激动起来:“我那都是为了我的科学研究!”
根据钟会所说,当年程时逸自杀后被一个警|察朋友介绍到他的心理诊所来接受心理辅导,从第一次谈话中,他就看出这个少年有严重的精神障碍和心理疾病。
“你们不是这个领域的,我很难和你们说清楚,总之他的病症很符合我的研究方向。那段时间我的学术研究进入了瓶颈期,长期没有像样的论文出来,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未来几年的学界就会彻底遗忘我。所以当时我就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研究对象。”
傅庭川蹙眉:“他答应了?”
“答应了。不过这个研究是保密的,所以我没让他和别人说。”钟会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车祸后互换了个脑子……”钟会别过头,语气很坚决,“我不知道。”
“那我叔叔失踪的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钟会歇斯底里一顿吼,把端菜进来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傅庭川和徐越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这顿饭莫名其妙地不欢而散了,一桌的饭菜都没吃几口,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干脆在路过肯德基的时候买了个全家桶回家。
到家后还是老样子,各占据一放沙发,徐越一边啃着香辣鸡翅一边说:“那个钟会的话你信吗?”
“不信。”傅庭川啃完一个翅膀,又从桶里拿出一块吮指原味鸡出来,“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有鬼。不过我们没什么证据,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