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傅庭川弓起腿往他的膝盖上就是一记猛撞!被撞到膝盖骨的徐越吃痛“啊”了声,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你他妈……”
“我看过酒吧监控。”傅庭川抬手,骨肉匀称的手狠狠捏住徐越的下巴,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你打得倒是很凶,骂得也很爽。以前完全看不出来,你程时逸这么牛|逼。”
徐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拿开,被捏过的下巴还是红红的,却依旧高傲地扬起:“有本事你弄死爷,不然爷出去就弄死你和你那个狗|娘养的舅舅!”
到了这个时候,徐越完全处于暴走状态,像个充满了气的气球,一不留神碰着什么就“砰”一下炸了!他也管不了什么扮演程时逸了,就算被看出端倪又怎么样,在医院躺着也比在这受傅庭川这个王八蛋的窝囊气好!
没想傅庭川却忽然收了气焰,不怒反笑:“行。”他抬手帮徐越捋平了一根翘起的头发,眼神甚至有点“慈爱”的味道,“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我当没发生过,你走吧。”
徐越:“???”这什么情况?傅庭川莫不是被他气傻了吧?说的话……他怎么就一点听不懂呢?
他皱着眉头问:“出派出所……要签字吗?”
“不用。”
“那我要付医药费吗?”
“不要。”
徐越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傅庭川这样做的原因是念在旧情,还是他真的被自己气傻了,总之这劫顺利逃过,也幸亏那个死变|态是傅庭川的舅舅,不然他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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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庭川从派出所出来后,直接开车往医院赶。他母亲白云露有三个弟弟,白云山是最小的那个,他的小舅舅,从小被家里宠坏了,男女通吃,后来结婚生子了也总是不安分,时不时搞出点大大小小的事故出来,每次都是姐姐白云露和姐夫傅佑泽给他擦屁股,后来傅庭川渐渐长大,偶尔也会帮着代劳。
今天在那家出事的酒吧里,傅庭川的一位朋友在场,认出了程时逸那张脸,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傅庭川通风报信,傅庭川只看到了一个侧影,却无意间发现事件里另一个当事人是自己的舅舅。
他们傅家是个书香门第,世代从医,他爷爷傅臻年最是德高望重,而母亲那系白家是名望极高的商业世家,出了什么事哪边都有人会卖几分薄面,傅庭川在白云露面前为徐越说了几句软化,这件事就自然而然摆平了,无论是在白云山那边,还是在酒吧派出所那边。
只是徐越那两下打得很准,白云山伤得不算轻,心里自然不服气,傅庭川怕他还记着仇,不得不又说了好多好话哄他,白云山脸上的愠色才稍稍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