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啊,看你细皮白肉的样子,进门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你是同道中人。”男人凑近他的脸,在他耳畔轻轻地吹了口气,低声说,“放心,我很大,技术也很好。”
那人话音刚落,徐越猛地推了他一把,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凶猛地拳头毫不客气地向男人的脸砸了过去,四周的惊呼和尖叫应声而起,男人从高脚凳上踉跄着摔了下去,疯狂地嗷叫了声,捂着右脸和脱臼的下巴含糊不清地喊:“我□□妈!”
徐越从凳子上一跃而下,抬腿冲着他的下|身猛踹了一脚,黑着脸冷冷地开口:“等我把你废了,我看你拿什么操!”
徐越的愤怒像火一样直冲天灵盖,卯足了力气想再补一脚,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冲过来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一拉拽住了他的胳膊。
酒吧的老板火急火燎地走出来,把那个男人扶起来:“对不起啊白先生,我我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便让旁边的两个服务生左右各一边搀扶住那个男人,男人佝偻着背,疼得直不起腰来,对着徐越愤怒地伸出手指,牙缝里却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
这才出院第一天,徐越版“程时逸”就闯了个大祸。
晚上九点的派出所里,不时有打扮时髦或是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被民警带进来,徐越坐在角落里,眼神扫过那群人的脸,其中有几个他还认识,混过一阵,家里有几个钱,因而进了局子还是敢冲着民警大小声,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徐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曾经。
可惜啊,那时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竟然有一天沦落到苦逼兮兮地在派出所,连个能打电话的人都没有。
“程时逸,跟我过来。”刚带着他的小民警此时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来找你了。”
徐越木木地抬头,然后慢慢地站起来,拍拍裤子,茫然地跟着小民警走到了外面的大厅。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傅庭川。白衣黑裤,面色冷淡,手插|在裤兜里随意靠着墙站着,极平常的动作,却有一股别样的风|流气质。
徐越走过去,傅庭川转头望着他,眼神晦明不定。徐越咳嗽了声:“你怎么会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没给任何人打电话。出息了。”他的语气里略带嘲讽,“被你打的是我亲舅舅。”
徐越握紧了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舅甥俩都是一路货色,喜欢的类型都是一样的。程时逸这种长相,娘气十足的小白脸,就真这么讨喜吗?徐俏那种刚上大学的小妹妹痴迷就算了,两个大男人居然也喜欢,简直好笑。
他语气轻佻地说:“那现在是怎样?你要告我吗?你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