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你听我的话好不好,不就是认个错,再对他说几句好话,又有什麽难的?”
“你来是为了救你二哥,你二哥出了事你会一辈子不快活,但如果你死在了这里,你二哥他又快活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空洞的骄傲,虚渺的尊严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你怎麽就是想不明白?”
嘴皮都快磨烂了,可男人就是不理他,弄得他只得不停地叹气,“死顽固对你没有好处,有时候必须变通变通……”
阮汗青突然打断他的话:“是不是就像你屈从於魏君年那样?”
这是男人第一次开口对他说话,只是没想到会这麽伤人,张宇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想到了惨遭杀害的亲人,可他又能向谁伸冤去?人人都骂他吃里爬外苟且偷生,可谁又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和凄绝?
张宇之所以忍辱偷生是为了蓝蓝,阮汗青虽然不知道,但见他神色不对,也就没再说下去。刚才他受了拶指之刑,指关节痛得厉害,听他旁边碎碎念,心头巨烦,一时没忍住,就去捅了对方的死穴。
张宇不再说话,只低著头,专心致志地给他的伤指上药,然而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阮汗青知道他心头难过,避免大家尴尬只好忍著,看上去挺可怜的。哎,谅谁也想不到曾经一个八面威风的主儿居然会落到这般田地,阮汗青到底於心不忍,但还是放不下面子,口气生硬地说:“好吧,我会按你所说的做,你叫人拿笔和纸给我。”
张宇这才破涕为笑,赶忙招呼狱卒奉上笔墨,说实话,男人待他比待自己还好,阮汗青心里还是挺热乎。
“你的手不方便,你说我写好了。”
阮汗青拒绝:“我自己来。”
几个字,他却写得大汗淋漓,末了,将纸叠好交给他:“答应我,别拆开来看。”
丞相一边点头,如获至宝一般将东西接过来收入怀里,表情有几分兴奋:“汗青,等我。”
汗青点头:“会等你的,爱人。”
他走到窗前,仰望明月,淫荡地呻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受受之恋麽?”
浑然不觉有人靠近,来人一声嚎叫,抓住他的腰将威武的豆角插入了他孤独的菊穴:“儿子!你太聪明了!唉拉负YOU!”
青青一阵狂射,撒娇地哀鸣:“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