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完,魏帝刀锋般的眼神就直直朝他扎了过来,他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阮汗青,他说这麽多正是想让自己收回成命。
魏靖恒干脆挑破了这层纸:“若你是来为他说情的,那麽请回。你要朕饶恕一个大逆不道的叛臣,为国家留下後患,那绝对不可能!”
哪料张宇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果他能威胁到您的国家,陛下就不可能回得来,所以说,他没有你说的那麽可怕,陛下是最了解他的人,您认为我说得对吗?”
魏帝的脸一下就黑了,阴狠地瞪著他不说话。这时刘公公进来,见两人僵持不下,顺手就打了个圆场。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时辰不早了,朕要就寝了,刘公公你今夜不必留在这里,将丞相送回住处就好。”
皇上下了逐客令谁还敢多留?纵然张宇心有不甘,也只得顺著台阶下了。
没办法,我喜欢循序渐进…………
(宫廷调教生子)147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
逮著机会就向皇帝进言,舌绽莲花、引经据典,每一次都不尽相同,有时言辞激烈,要他反省对阮汗青的种种不公,有时软语哀求,让他对阮汗青网开一面,魏帝先还表示拒绝,後来次数多了,让他不胜其烦,听见他提起这事,就板起面孔,脸上满是‘你再说朕就把你拖出去斩了’的狠戾,可对方毫不畏惧,依然滔滔不绝绘声绘色,三寸不烂之舌灵活到极点。最後皇帝干脆不见他了,让刘公公代为传话,虽然不再受魔音灌耳,政务却是处理得一塌糊涂,这都是两人没有直接沟通导致的结果。
魏帝异常纠结,殊不知丞相这边也是愁眉苦脸。无论他怎麽努力,皇帝始终不动於衷,现在最缺少的便是时间,多拖一刻,阮汗青就要多受一刻的罪,看来他必须改变对策,可究竟该怎麽做,他几乎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想出来,干脆化繁为简,要攻破一个人不外乎两点,一是投其所好,二是抓其弱点。
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终於等到魏帝召见他,议完政事,他便打蛇上棍,不过这次他放聪明了,不再使用先前的那一套,只听他无比平静地问:“皇上,您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不等他回答,便用沈痛的语气接著说:“也许他对你,并非一点感情都无……”
听闻,魏靖恒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只见他恶狠狠地瞪著张宇,就像要在他的身上瞪出个窟窿:“你们当朕是好骗的傻瓜麽?”
张宇见皇帝勃然大怒,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不清楚这两人有什麽瓜葛,但他知道魏帝曾经有段时间就像转性了,对阮汗青好得不得了,谁不渴望自己爱的人也同样爱自己,谁不渴望人生中有一场美好的两情相悦?
“阮汗青是个不会表达的人,他心高气傲,即便心里喜欢,也说不出口。皇上若是不信,臣可以证明给你看。”
魏帝看著他,那种眼神怪怪的说不出来:“朕,拭目以待。”
可能张宇没有想到,自己会歪打正著。
然而事情永远不会朝你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