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快跨入房门的男人脚步一滞,随即身体像是软了下来,不得不靠在门边,魏帝仍是不看他一眼,只望著不远处那旺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湖水:“一而再再而三辜负朕的心意,又是何必?”
想来也是,对他再好都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大庭广众下从不给他面子,连亲生骨肉也刀剑加之,的确太让人失望了点。一个随便辜负自己心意的人,有什麽好在意的?而他特殊的身份注定他不能抛开一切去打动对方的心。所以总觉得心里憋著一股闷气。
而阮汗青紧贴著门的背影微微颤抖著,没一会就缓缓向下滑去,魏帝这才起身,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幽幽地说:“今天,你就好好伺候朕吧。”
阮汗青猛然转过头,只见他满脸大汗,额上青筋毕露,他喘著粗气,狠狠朝男人唾了口:“卑鄙!”
最近电脑又坏了~~~真烦~~~~~~~~
(宫廷调教生子)79 补全
骂著便将手里的矛朝他挥过去。
皇帝轻轻一闪,顺势将他抱了个满怀,用顶起帐篷的地方迎了上去,触到那抹淫秽的热度阮汗青像是受到天大的刺激般歇斯底里地挣扎著,嘴里一边急喘一边嘶吼:“你杀了我!你怎麽不杀了我!”竟然给他下这麽猛的春药,没想到他在沙场流的血换来的竟是侮辱!
从没听他叫得这麽凄惨,叫声里带著泣血的控诉,皇帝心一软,他知道,如果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稀罕自己,就不会跟他说这些,他会像很久之前那样就算被弄死也面不改色,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也不愿意依附自己。给他喝酒的时候没把握能骗著他,可他想都不想就喝了,他感觉自己心里甜蜜了一下:“告诉朕,你为什麽愿意信朕了?”
男人的回答却是狠狠扭过头,魏帝觉得他倔强的样子十分可爱,便舔咬著他的耳朵说:“你不想这样也行,自己把铠甲脱了。”
也不能逼他太狠,这身铠甲是他的骄傲和荣耀,他是明白的,不如给他放宽政策,何况男人主动把自己脱个精光也挺有趣的。而阮汗青急喘著,双腿抖得越发厉害,往往蹭一下就摔回去了,皇帝见他的样子有些可怜,便放开了他。失去了支撑,男人双腿跪在地上,伸出手试著解下盔甲,可手指不听使唤,魏帝只好帮了他一把。
阮汗青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过了,他能做的就是不要污了这身跟随自己冲锋陷阵的铠甲,毕竟也只有在沙场上他才能找回那个失去已久的自我,只有胜利才能让他获得重生,让他得到尊重。他的尊严曾被面前这个男人撕毁,而现在他重新铸造了它,因为他深知,尊严并非建立在空洞的骄傲之上,想托起它,必须要有实力作为支架。可就算依靠自己站了起来,那个人硬是要打压他他又有什麽办法,但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够做他的禁脔,就算死也不在胯下偷生,然而……阮汗青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痛苦袭击了自己的心脏,似乎体内的每根经络都在抽搐。而那个男人低敛的眼皮下淫光闪烁,他不禁想起被对方进入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死了,可人却又清醒著……
待男人脱下铠甲只剩内衬,魏帝便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阮汗青居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头砸进了冰冷的水池里。
“你……”
皇帝震怒,但终究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怒形於色。虽然怪他从不讨自己欢心,可他爱的不正是对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要在水里呆著,就呆著吧。”想通了其中道理,皇帝便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坐下跷起腿,喝起了酒,又叫人上了几盘糕点,偶尔朝他望上一眼,也是漫不经心。
时值深秋,百花凋万木枯,风吹万里,何处不寒冷刺骨,那点点阳光不过杯水车薪,哪能让这寒风含上一丝沁人心脾的温度。何况是在水中,那水就像是被池子盛著的孤魂,凄哀、单薄、失落,浸在里面连灵魂都冻碎了,又何况那来自尘世的欲火?似乎还嫌不够,阮汗青往池心走去,直到池水漫到胸膛,淹至颈项,他才站住不动了。就像一尊说不出意味的雕塑。
这一站不知站了多久,天暗了下来,周围的景物罩上了几分寒色,少了阳光点缀的池水显得格外阴冷,风越发凛冽,吹得树枝摇晃不止、园中沙尘四起,魏帝抬头看了看天,似乎快要下雨了,果然没一会,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在地面上敲出沈闷的声响。他站起来,朝池水靠近,只见那个人身体斜斜地靠在旁边的假山上,双眼半闭,就像是融入了这抹凄冷而寂寞的秋色里,渐渐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