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得迷迷糊糊,耳边时不时响著轻笑声和低语声,尽管那声音小小的,并没将他彻底弄醒,但也十分扰人清净。
如今才发现他讨厌的那个人正是声音的制造者,不过,并不完全是。
魏帝见他转醒,朝他缓缓地露齿一笑:“汗青……”随之将抱在怀里的繈褓举高:“瞧这小家夥,是不是很可爱?”
阮汗青却只瞪著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瞪了他半晌,才将目光草草一斜。於是乎,发现鲜红色的小被子里居然藏著一胖乎乎的肉团,肉团居然还长著一双圆圆的小眼,那双小眼正不偏不倚、眨也不眨地瞧著自己,眼里的狡黠格外稚气,连瞳孔也是亮晶晶的。
“你猜这小家夥哪来的?”皇帝捕捉到了男人目光刹那间的异样,以为他大概猜到了这个婴儿的来历,毕竟血浓於水,母子之间心灵必有感应。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阮汗青对孩子并不敢兴趣,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根本没有半点母子重逢感激涕零皆大欢喜的意思。
皇帝毫不泄气,阮汗青和这个孩子分开将近一年,暂时未记起也无可厚非。既然他下足血本将他们的女儿从那个难缠的张宇手中要了回来,就一定得挽回男人的心,哪怕挽回一点也是好的。之前的确是他太残暴太武断,发现不是儿子就怒气冲天,过後又觉得实在小题大作了一点,其实女儿也很讨人喜欢。不过话说回来,张宇是他要感谢的人,若是没有这两个孩子他也就根本没有去和汗青言和的资本,就算孩子不是对方的软肋,但舐犊情深,始终、最终会成为那人弱点的。
“你觉得,它像朕吗?”魏帝轻言细语,旁敲侧击,很是温和地微微笑著,看上去非常有亲和力,不过笑得太久,嘴角有些发抽,毕竟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笑脸对人,亲善和气。
阮汗青却不上钩,无论他怎麽提醒总是冷漠依旧。“我认为它比较像你。”皇帝笑眯眯的,看似非常随意地指出了重点所在。阮汗青的眼神微微一变,目光似要转向小婴儿,然而转到半路又转了回去,继续沈默是金。这让魏帝看到了星星之火,在他眼中,这无疑是男人动摇的象征,只是为了面子,不肯将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趁热打铁,皇帝正要开口,不料手中一湿,嗯,该换尿布了,魏靖恒哭笑不得地解开繈褓,将婴儿提起来,把它湿淋淋的屁股几下擦了个干净,然後随手放在床上,唤人送来干净的布料,阮汗青也表示无语,躺下去有继续补眠之意。
尿尿似乎是小家夥让爹爹放开自己的信息,刚一‘著陆’,它就扭动四肢飞快地朝阮汗青爬去,皇帝正在和尿布打得火热,没发现他的意图不轨。小婴儿爬到男人身边,停住了,伸出胖乎乎粉嘟嘟的小手抓住男人那头顺流而下的青丝,非常之具有挑战精神地攀上他的腿往上爬去。
如此一来,本来对它视而不见的阮汗青被逼著给出了几分在意,他先是忍著被小婴儿乱抓乱蹬的不适,後来忍不可忍,手臂一挥,嗯,小家夥就像一只球很干脆地滚了下去,在床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然而它并没哭,而是眼球骨碌一转,挣扎著爬了起来,又无声无息地‘慷慨赴死’。
“……”这下,男人恼了,他本不该和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计较,但他实在是讨厌它和它爹如出一辙的下流劲和厚脸皮。而那边的皇帝用眼角瞄到了这一幕,有些忍俊不已,等女儿闹够了才过去把它拎起来,放在阮汗青的胸前,自己则堵上去,将孩子怜爱地夹在中间。
不让阮汗青有拒绝这一家三口和睦融融的画面的机会,皇帝赶紧说:“先进膳,还是先沐浴?”
低头,发现女儿正好奇地盯著亲爹脖子上的吻痕,还时不时伸出小手轻轻戳一下,又赶紧缩回来,自娱自乐,挺自由自在,还好他没把那痕迹当作糖吃否则他真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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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58
“……”魏帝有些尴尬,除了这处吻痕,男人腿间应该还布满了干涸的精华,昨晚他压著他,可谓做尽了一切情色之事,不过在最後时刻把持住了自己。所以稍微一想入非非,欲求不满的老二便有了抬头的趋势,但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将它摆平。
两人近在咫尺,只要身体前倾就能挨在一起,皇帝细细打量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并不反对自己的靠近,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觉醒来,他眼中再没了刻骨的恨意,难道他是真的想通了反正他们已经成了这种关系,还是藏著什麽叫人毫毛倒竖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