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我快速出声打断,“你自己决定……我知道你要这么说。”
“……”
看着濮柯无言的模样,真希望他可以怒火中烧的揍我一顿,“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没想问你的意见。”说完,我放下碗筷。实在待不下去,我避开他的视线又补了一句,“我等下回去外公外婆那边儿,马上要走了,我想跟他们待几天。”
“好。”濮柯点点头,叹气问我,“到时候要我送你吗?”
“不用,学校要求大家一起走……我回去美国不会有事儿,丢不了。”
走之前,我在外公家里住了几天,期间还抽时间去了一趟医院。濮燊的情况不太好,比起我上一次来看他时脸色更加难看。他总是一个人安静的看书,我走进病房便抬起头对我笑笑。
我跟他说马上要回去美国一段时间,他淡淡回了我一句,“真好,我也想去上学。”
“等你好了,就能去上学了。”每每看到他,我总还是会觉得自己身处幸福之中,对濮柯的‘怨念’中也萦绕起内疚。这样的情绪让我心情异常复杂,走出病房拿出手机,几次想要打电话给濮柯却又被自己压制下来,终究不知如何找到一条走到他身边的路。
呆在他身边我不会感到满足,欲壑难平……离开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心里这样装着他,我又能去哪儿?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And in whose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g,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耳机里反复循环着那首歌,我和濮柯的那个家怎么了?
跟着老师的安排,我们所有人一起到了机场。
行李托运、办理登机手续。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出了好几次错。
同行的老师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主动关心我问,“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摇摇头,故意勾起嘴角道,“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