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原本开玩笑不带恶意,纯属嘴上的消遣。但他见我抬高声音一副急眼的样子,寻思也有些莫名其妙,故意开口给我添堵,“听说濮书记男女通吃,该不会是你干爹吧?!”
话只怕是他随口说起,我却忍不住想起开学前与钱静见面的情况。我看着舍友的眼睛,心里突然有种不安萦绕,即便知道他不过一时口快,可这些东西由别人的最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你瞎说什么……”
“你紧张什么,”坐在床上始终没吭声的那个舍友终于开口,“你要真跟濮书记有什么关系,还能挂科不成,挂了科还需要补考?”
我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我用玩笑的语气跟屋里的几个人说,“那我应该找个像濮书记那样的干爹,这样以后挂科就不用补考了……”
舍友见我又开起玩笑,也主动接话示好,“现在流行找有钱的干爹。”
我无奈接着赔笑,不愿再多说。
宿舍里的玩笑话,谁知会以讹传讹。没过多少时间,我就听到了不少和我有关系的流言蜚语。其实一些是关于‘我与濮柯’的,还有便是带着‘干爹’两个字。我不确定是舍友有意在外瞎说,还是凑巧有人听到。以前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现下倒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匹配不成功,我好像也就和‘救濮燊’这个话题再无瓜葛,心中有再多的情绪也变得毫无意义。我的生活恢复了上课、回家,去看外公外婆的简单模式……以前偶尔觉得这样的生活自己无法适应,但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我对这最简单的生活感到满足。
自从之前与齐树在社团中公开闹了矛盾,我便很少再去社团。社长最初还偶尔问问我,后来见我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也不好再多做勉强。
学校去年接待外宾的活动很成功,对方学校今年又派了考察团来学校进行参观。社长为了这件事情专门跑来找我,希望我可以像去年一样负责一部分的陪同活动。
社长最初给我打了电话,后来又专门到我宿舍找我。一来二去,弄得我不好拒绝。但我心里烦扰于濮柯的事情,不愿与他好几日朝夕相处,嘴上一直没答应。
社长不知我再犹豫什么,索性将今年的接待流程发给我。
我这才瞧见濮柯只负责活动活动第一天在学校里的接待,不会全程陪同。我试探性的问社长,“今年的活动怎么跟去年的不太一样?”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学校社团归属都是书记负责,今年开学之后濮书记就把这部分工作分出去了,所以可能跟去年不太一样。”
听着社长的话,我心中大抵猜想濮柯准备离开学校的消息属实。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对濮柯进行求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从他那里可以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为了准备接待的事宜,我去社团的频率又恢复了去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