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亲吻我的脸颊,‘别哭,没事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张开嘴巴深呼吸,情绪陷入回忆难以自拔。
“没事儿……”身后响起让我窒息的声音,濮柯抬起手,轻轻捂住我的眼睛,让泪水消陨在他的掌心里,“都会好起来的。”他低声开口,另一只手拦住我的肩膀,让我的后背与他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我被濮柯搂在怀里,哽咽得声音越来越大。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满脑子都是妈妈的笑脸。
濮柯始终揽着我,他将我带到医院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只消这一句话便莫名感到如释重负。眼泪虽在瞬间倾泻而下,如及时雨一般来得快却得也快。我用袖子擦干眼泪,摇了摇头,“我没事。”
濮柯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气道了一句,“你最近怎么躲着我?”
“没有。”我有气无力地接话,实在不知如何解释,“我这周刚刚结束了之前挂科那门课的补考,往前的这段时间都在准备考试。”
见我拿正儿八经的理由搪塞,濮柯嘴角勾了勾,不再追问。
“你去陪着濮燊吧,我回去学校了。”说完,我便转身朝着安全通道的楼梯走过去。
“小译,”濮柯拉住我的手臂,颔首盯着我的脸颊,“你还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甩开他的手臂,濮柯的体温太过炙热,烧得我头晕,烧得我异常脆弱。
第31章
在濮柯面前,似乎我从未表现的坚强,他给了我权力脆弱,就像濮燊有这个权利一样。
遥想去年这个时候,我一门心思只想将濮柯变成我一个人的……而现在,看着濮燊与钱静依偎在病房里,我突然觉得他们是那么需要濮柯。‘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对钱静来说就像是希望,即便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还是忍不住‘希望’两个字的力量……这样的她、他们,甚至‘他们的希望’都那么需要濮柯。
……权衡轻重,我并不重要。
我何时有了这样的改变,这一年的事情将我打碎重塑,我从濮柯身上想要的东西不曾改变,只是无法放任自己肆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