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柯复婚在我心口处扎了一道豁口,即便濮柯口口声声说是为我考虑,可有了母亲的前车之鉴,有了濮柯骗我在先,这个伤口也无法愈合,只会越来越疼。
濮柯没有提及自己为了我打算离开学校的事情,我不知钱静说的是真是假,索性不提这句话。口说无凭,现在的情况无论他承诺什么我都未必会全然相信。濮柯对我的需要使他自私,使他选择循环往复的方式将我留在身边。我享受着他的自私,但我也不可能容忍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我不怪他,甚至饮鸩止渴、甘之如饴。只是,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濮柯不需要减轻我的痛苦,我自己就可以办到一切。
濮柯说他不怕失去一切,那我也不怕。濮柯害怕我听到那些流言蜚语,然而对我来说甚至不明白‘私生子’三个字会带来什么。我从小没有父亲,我不信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加难以接受。
濮柯这样的选择或许将伤害减少到最小,对他、对我。我希望他没有骗我,若是他信口雌黄怕了,那我就帮他失去一切。
第24章
开学第一天我便去了学院领导办公室,之后的几天我往返于学校各个部门的办公室之间。
舍友见我回去宿舍,又整日不见人,心生疑问,“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怎么课都不去上?”
“没什么,私事。”
桌上放着的文件夹被舍友看见,他皱眉望向我,“这是什么,这个袋子是学院正式文件的袋子吧。”
“恩,我先出去了。”我含糊其辞,说完又拿起一旁装有表格的袋子走出宿舍。
我接受不了的事情,谁都没法让我就犯。
终于,我在濮柯复婚前两天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我站在濮柯家门口给外公外婆打了电话,通知他们今晚不回去,和濮柯待着。外公外婆察觉到我这些天情绪上的起伏,终是不好多问,交代一句让我自己注意身体,再无其他。
挂了电话,我开门走进屋。濮柯还没回家,夕阳的余晖将家具的影子投在地板上,看着有种疏离的清冷。
我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濮柯的桌子上,接着按下音响的播放键,转身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