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河忽然变了脸,“装!你他妈就会装!”
唐梓言面色不改,“你这是要在这里说?那也好……”
许晚河顿了顿,“你上我这来一趟,老地方。”
后又说,“你自己来。”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唐梓言直起腰身,面朝斐七,“我去许晚河那一趟。”
斐七点点头,“恩,带多少人合适。”
“不用了,”唐梓言摆摆手,“我自己去行了。”
斐七怔在原地。
这时候只身去许晚河那里,等于把肉往狼嘴里送,唐梓言虽不是块任人刀俎的肉,可许晚河却是比狼更甚的虎。
怎么看都太危险。
唐梓言看得出斐七的疑虑,“出不了什么大事。”
斐七略微迟疑,“唐哥,为那么一个小子,值得么……”
这句话倒是把唐梓言问的一愣。
他在这一瞬间想起很多事,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反反复复的劝自己不要做傻事,而且斐七说的很对,不就一个小情么,随时换就好,还真犯不着费这么大劲。
这么想着,唐梓言却还是转身出门,自己开车去找许晚河。
风从半开的车窗里吹进来的时候,唐梓言总是想笑。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词,
奋不顾身。
越想越觉得可笑,他就这么自己笑了一路,直到了俩人约好的地方,下了车,看见楼下那黑压压的人头,就有点笑不出来。
最前面的小弟一见唐梓言,直朝唐梓言身后看了好半天,这才讷讷的盯着面前的人,“唐哥……就你自己?”
唐梓言点点头,给风吹的一哆嗦,发现自己还真挺单薄。
“那唐哥跟我过来吧。”
那小弟还算客气,规规矩矩的将唐梓言引到了楼上。
埋在沙发里的男人今天竟出人意料的迷人。
并不是许晚河体内的时尚因子突然爆发,而是他今天身上只有一条睡裤,上身是半裸的,什么都没穿。
自然也就不会穿错,整个人骄阳一样,散发着咄咄逼人的热。
非常雄性的热。
唐梓言的眼睛很流氓的从他锁骨,直扫到下腹深刻的人鱼线,“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许晚河叼着烟,半眯了眼睛,“你还真敢来啊?”
唐梓言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叫我我敢不来么。”
许晚河横他一眼,烟灰落从烟蒂上散下来,“太抬举我了,是你自己上赶着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