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言心下一沉,只叫斐七他们去办,兀自想了一会,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怎么看像是蓄意。
一触及蓄意,那这人就呼之欲出了。
因为最近跟唐梓言有梁子的,就只有许晚河一个人,唐梓言自然而然的就去怀疑他,但又因无凭无据,不好直接跟人开口要人,就只得先查查再说。
斐七那头很快就有了结果。
就是只看见沈涵出去打电话,仅此而已。
接下来斐七没有送唐梓言回家,而是被训的灰头土脸,满城找人。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每一个屋子里的灯都亮着,电视声音放的很大,里面喧嚣吵闹,重播着一档黄金时段的娱乐节目。
即便是这样,偌大的屋子还是掩不住的冷清。
唐梓言一个人坐在沙发里,脸色发白。
自己好像很久没一个人呆着了,特别是晚上。
实在是不适应。
唐梓言摸摸心口,倒也没觉得多寂寞,就是有点,焦躁,越来越浓的焦躁。
白天还好,虽然空落落的,但总能给许多杂事填满。
可一到了晚上,这人就跟缺了一大块一样,怎么都不行。
唐梓言没有重新找个人来补空缺,自我安慰是犯懒。
可每天晚上这么坐着的时候,唐梓言就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然后继续那所谓的犯懒。
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沈涵这个人就跟直接蒸发了一样。
唐梓言少有的恼火。
连斐七都有些意外,毕竟自己跟了唐梓言这几年,从没见他为一件事如此大动肝火,哪怕是被许晚河那样折腾都没想现在这样。
灰白画似的,没点生气。
这不斐七刚进了门,看见唐梓言的脸,就有点犹豫,但也只能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唐哥……对不起……真邪门了……我派人都打听了……”
连续几日没有睡眠,唐梓言眼下掩不住的黑气,“那是不想让你知道,你自然就不会知道。”
斐七一愣,“唐哥是怀疑……”
唐梓言没在说话,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晚河的电话。
他不等不了,估计沈涵也等不了。
没证据就去质问许晚河这件事,大不了就烙下个笑柄。
许晚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生气,“你也有脸给我打电话?”
唐梓言干笑一声,“好久没见你了,见一面啊。”
许晚河冷冷回他一嘴,“你忘了你之前怎么对我的么?你这不躲就算了,也不好自己送上门吧。”
唐梓言冷一张脸,语气却是柔婉,“我这不想上门负荆请罪么。”
那头的人低声苦笑,“负荆请罪我可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得脱光了衣服绑着荆棘上门,咱这也没有荆棘,我也不为难你,你脱光了过来行了。”
唐梓言随口应付着,“行啊,去哪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