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澈扬起欣慰的笑容,“北疆一行,出了不少事,也难为你还抽空出来给朕作画。”
宋衍卿斟酌道,“臣弟那点事,哪比得上皇兄日理万机。”
一见到宋衍卿那副表情,宋衍澈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关于谢稷的死,卿儿有何想问的?”
宋衍卿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沉声道:“是……皇兄吗?”
宋衍澈轻笑一声,天下之大,也只有他这个弟弟敢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不是。”
宋衍卿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又将姚敏方才同自己说的话一一复述。宋衍澈问他:“你也觉得,朕所为不妥?”
“臣弟只是想,皇兄定然有皇兄自己的想法。”
宋衍澈眸光一闪,“卿儿,你记住,接下来无论找你,只要是替谢家说话的,你只需置之不理即可。”
“臣弟明白。”
宋衍卿告退后,刘进忠进来禀告:“皇上,庆熹宫的宫女说,元妃娘娘病了几日,睡不好吃不下,希望陛下能去看看。”
“还有其他事吗?”
“呃,没有。”
宋衍澈淡淡道:“那就退下罢。”
庆熹宫内,徐青阳正专心地替自己上妆。她今天的妆很淡,夜里几乎看不出来,又能使她看上去病虚体弱,楚楚可怜。
“娘娘,”佩兰快步走了进来,“刘公公说,皇上今夜不会来了。”
徐青阳手上一顿,而后猛地站起身,“皇上又不来了?本宫都快一个月没见到皇上了,皇上他……他真的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