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西陆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宋衍卿奇道:“你笑什么?”
“提头来见,太医陪葬,是不是你们皇家的常用语啊?”
宋衍卿嘴角一抽,“闭嘴。”
一直到天亮,玄墨才回来复命。惠阳郡主房内的暗道,直接通到了城郊的村庄上。玄墨找了几位村民打听,可是那时已经夜深人静,村名们都熄灯睡了,没有人看见过什么异样。那村子地处偏僻,再翻几座山就离开了沧州境内,宋衍卿等人再要追查,难免耗时耗力。
次日,吴不遇也查清了杨富商的来历。“此人名叫杨炎,自称祖籍雍州,五年前只身一人来到沧州,靠做布料生意发了家,买下了那栋别庄。下官也查问过与他有过来往的几乎人家,均说他只是个普通商人,未曾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当初,他把别庄交给下官后,说要去南边做生意,就……就再也没了消息。”
徐西陆挑眉,“这就没了?”
吴不遇擦着汗道:“没了,不过只要王爷再给下官一些时日,下官一定……”
“够了,”宋衍卿不悦地打断他,“你继续追查此人的行踪,有发现再来报本王。”
吴不遇如释重负,“是是是,那下官先行退下。”
徐西陆坐在帐篷内,手上拿着宋衍卿的狐裘,放在炭盆上烤暖,“小王爷,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他们千里迢迢地从京城到北境,是为了送惠阳郡主出嫁,现在郡主没了,他们又处在京城和北疆中间的沧州,实在是进退两难。
宋衍卿在他身边坐下,黑眸里映着炭盆里的星火,“惠阳必须找到。”
“余小将军已带人在沧州城内搜寻了数日,还是没什么结果。”徐西陆凝神道,“难不成,他们真的出了城?”
“本王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要掳走惠阳呢?”
“惠阳郡主自出生后便一直待在京城,她的父亲宁王,一直是个老好人,谁也没得罪过。本王想不出,上京内会有人想要对她不测。”
徐西陆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道:“既然不是京城的人,那就是北疆的人。”
宋衍卿意外地发现徐西陆总能和他想到一处去。这个人平时看着不正经,还总是惹他生气,关键时刻却比什么吴不遇之流有用多了。宋衍卿很是欣慰——本王的眼光就是好。
徐西陆问:“王爷可认识北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