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陆知道宋衍卿同他想到一块去了,点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这别庄里的一物一景,都在给人进行某种的心里暗示。”
这些就超出余戎北的理解范围了,“心理暗示?”
“就说小王爷住的屋子,里头轻纱帷幔,珠帘为幕,只要点了灯,就会显现出易让人迷醉的光影。软香玉枕,香风馥馥,屏风上绣着凤凰交尾,床上雕着蟾蜍合抱。小余将军,若是你在里头待上许久,会如何?”
余戎北抓抓脑袋,“应该不会如何吧?”
宋衍卿突然道:“若你夫人也在里头呢?”
“呃……”余戎北一个大将军瞬间红了脸,“王爷,你、你这话问题让我怎么答啊……”
“依我看,那间屋子只是把你一些平时不能为外人道的念头丝丝勾起,进行放大,再配以迷香的辅助,使得一些自制力不够的人短时间内性情大变。”徐西陆说着,还壮似无意的看了宋衍卿一眼。宋衍卿假装没看见,一本正经继续道:“既然本王的屋子有问题,惠阳的定然也有。”话刚落,他手上一顿,“就这了。”
只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瓷瓶,用力旋转了半圈,咔塔一声,床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徐徐升起,而后一分为二,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宋衍卿正要去查看,玄墨道:“王爷,让我来。”说着,玄墨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道:“有向下的楼梯,看来这是一条密道。”
宋衍卿道:“玄墨,你带上一些得力的人手,下密道追查;小余将军,你继续留在别庄里,以防再有贼人偷袭。”
“是!”
余戎北和玄墨各司其职。宋衍卿在桌案边坐下,对剩下的吴不遇道:“吴大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吴不遇忙不迭地跪下,“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府邸简陋寒酸,实在羞见王爷郡主,刚好有人前来献宅,下官就……”
徐西陆问:“这别庄里伺候的,可是你的人?”
吴不遇磕着头道:“是,那杨富商本来还留了一批人,但下官不太放心,就把那些人遣走,叫了自己信得过的人来。但下官万万没想到,除了人,屋子也会有问题啊!”
徐西陆见他一把年纪被吓得都快哭了,心中有些不忍,“确实,若不仔细看,甚难察觉到其中玄妙。我乍看之下,也以为这别庄的主人只是个贪图享乐之辈而已。总之,这别庄是不能住了。室内易藏人,王爷,不如我们退到城外扎营?”
宋衍卿点头,“吴不遇,本王命你在一天之内调查清楚,那个姓杨的富商究竟是何来头。否则,你就提头来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