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打断,低笑道:“而且我知道你喜欢。”

他说完这句便不再废话。

“我不喜——”云歇剩下的话陡然噎在喉咙里,拧眉难耐地倒吸一大口气。

云歇强忍着,手搭上了桌沿,指尖因用力微微发白。

室内徒留那令人耳热的动静、云歇稍重的呼吸和萧让发端流苏轻摇的簌簌声。

……

云歇觉得自己在欲海里沉浮,不时有浪花激溅,他被巨大的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脑袋昏沉,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云相!小的方才在不远处听到这边有吵架声!小的不放心赶过来看看!您没事吧?!”小厮焦灼不安道。

云歇之前刚语气不耐地遣走他们,他们也不敢贸然再回来,可方才的争吵声真的不是幻听!

云歇:“……”艹,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群狗奴才这般尽心尽职。

萧让使坏,并不停下。

小厮没听见动静,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蚱:“云相,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挟持了?!”

云歇:“……”他真的被挟持了。

小厮急哭了:“云相!您别吓小的……”

“我……我没事,”云歇哑声艰难呼着气,“之前吵架也是、是……是清蘅在、在表演……口、口技。”

云歇猛地闷哼了声,忙咬紧牙关把尾音给咽了下去,极度愤恨地剜了使坏的萧让一眼。

他这会儿还有闲工夫想,萧让真的在表演口技。

他妈的。

“原来如此!是小的打搅相国雅兴了!小的立马就走!”

云歇:“……”你知道就好。

“对了!”小厮去而复返,高声道,“相国,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小的方才差点急忘了!”

“宴会将散,楚将军终于赶了回来!现在在外头等着您!”

云歇听到这声楚将军还没什么反应,萧让心中却妒意横生,越发较起劲来伺候人。

楚剑清竟然回来了。

他明明在路上给他使了那么多绊子,他却还是那么早赶了回来。

……

萧让替云歇穿好衣裳站起,哀怨又亲昵道:“头发都被相父抓乱了。”

云歇面色薄红,失焦的桃花眼微微聚了,心烧得厉害,不敢看萧让,伸手握住桌上青白相间的茶盏倒水,他手微微发抖,茶水也溅到了桌面,缓缓沥开。

云歇把好容易倒满的茶盏递给他,别过脸不看他:“漱口。”

萧让接过,盯着那清澈微绿的茶水望了望,又偷瞥云歇神色,坏心思起,搁下了茶盏。

云歇听见那清脆的瓷碰撞桌面声,诧异抬眸:“你……”

萧让当着云歇的面,漂亮的喉结滚了滚,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甚至舌忝了舌忝唇角,明明涩气异常,配上他那张俊俏清正的脸,又矛盾的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