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轻笑了声。

云歇被这个低沉到令人耳热却又干净的笑晃了下眼,到嘴边的脏话忘了个干净,目光微微发怔。

“朕不管,朕听见了,”萧让趁他愣神的当口,故意说得极慢极意味深长,“相父说,朕当初该勾|引相父。”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云歇脸霎时通红,耳根滴血,避开他戏谑的目光,去推他胸口,勉强维系冷冰冰的假面,“你真的误会了!那真的是口胡!我是觉得你十五岁就勾|引人一点都不社会主义!”

“那朕现在十八了,可符合社会主义了?”萧让笑得眉眼浅弯。

云歇总觉得这话是个陷阱,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脑袋:“你十八岁以后勾|引人我不管,十五岁就不行。”

云歇强调的重点是“十五岁不行”,萧让想听却的是“十八岁以后可以”。

萧让得到想要的答案,突然把人拦腰横抱起。

云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蒙了,反应过来拼命挣扎:“狗东西!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萧让陡然听到这称呼还愣了下,随即愉悦地轻笑,稳稳抱着人,幽幽答道:“自是勾|引相父。”

云歇被这话劈懵了。

他以为萧让要抱他去床上,霎时羞愤欲绝,满面怒容:“我不要!有你这么勾|引人的么?!”

这个畜生!

萧让能感觉到云歇的身形在微微颤抖,他似乎是在……害怕。

萧让为自己竟然能读懂他的情绪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低笑两声,温言安抚道:“别怕,不去床上,相父忘了朕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云歇才不信他的鬼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猜道:“求和?”

萧让轻哂摇头,附在云歇耳边低低说了两个字。

“吹箫。”

他故意说得缓慢又字正腔圆,看着云歇表情一片空白、耳垂一点点红起来,只觉心尖微微发涨。

等云歇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萧让放在了太师椅上。

云歇挣扎着要逃,被萧让不由分说地按住,半点动弹不得。

云歇这时深恨自己四肢不勤,没学点儿武功,轻易就被萧让像布娃娃一样摆弄。

萧让替他宽衣解带,云歇自觉失守,焦灼又羞怒:“我说了我不要!”

他绝艳的脸绯红一片,长眉如画,桃花眼潋滟,越发勾人心魄。

萧让微屈膝蹲下,抬眸哂笑:“相父其实没说错,朕的确是来求和的,所以要……好好伺候相父。”

云歇在这声“好好伺候”和自己下意识的遐思里,身体一阵发软。

该死的发情。

云歇就差破口大骂。

“你求和不需要这样作贱自己!我脑子里不是只有这个!”云歇怒道。

他在萧让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们之间明明不是只能有那事的……

萧让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心疼自己,故意戏谑一笑,无辜又无奈道:“可是我只会这个怎么办?”

萧让说的也都是真心话,谈情说爱比床事要难得多。

“你他妈——”云歇真忍不住要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