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本就薄的面皮顿时烧得通红,连带着桃花眼都含水带春,是他自己不知道的荡漾勾人模样。

萧让觉得他心口、言行不一着实可爱,强压下眸底滔天的欲,迟疑又焦灼地诱惑他:“相父,你是不是中了……春|药?”

云歇身形一顿,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瞬间裂了一条大缝。

他可以顺水推舟说自己中了春|药,然后萧让肯定会非常主动殷勤地帮他解,就算萧让不愿意,自己意识不清强拉着他做了点儿什么,也绝不能归咎到他本人人品作风有问题。

那是春|药的锅,与他无关,只是个不幸的意外。

到时候他照样可以提起裤子潇洒走人。

云歇身体不听话,脑子却动得飞快,他越想越觉得逻辑缜密天|衣无缝,动摇不已。

终于,在他眼见自己粗鲁地撕掉了萧让的外袍后,在萧让佯装的震惊中,云歇低下潮红的脸,微如蚊声地“嗯”了一声,耳根滴血地等着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听他说“我帮你”。

或者直接做个行动派。

萧让在他点头的刹那彻底沦陷了,仍强忍着,故作不识趣道:“我去找沈院判。”

云歇心下失落,意识不清地拽住他衣袖袖口:“不要沈院判,要……要你。”

萧让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云歇说,要他。

“相父……你、你说什么?”萧让颤着声。

“要……要你帮我。”

萧让彻底失控,云歇却倏然按住他手,干净白皙下巴微扬,迷离的眼似乎在努力对上他视线。

萧让的全部注意力却全落到了他沥着水光的饱满丰盈的红唇上。

“你说……说……”云歇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短暂清醒了下。

萧让声音前所未有地嘶哑:“说什么?”

云歇脸红了瞬,像个做错事心虚不已的孩子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道:“就说……说不是我强迫你,是你……自愿替我解的,事后你……你不要我负责。”

“……”萧让面色陡黑,忍不住咬牙切齿,原来云歇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想白嫖自己不认账。

难怪反常地如此主动,反正他现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后都能装断片失忆,装不了也能归咎于春|药。

那个萧让挖的俘获云歇的坑却把他自己给坑了。

“相父你很败兴你知不知道?”萧让一口牙几欲咬碎。

云歇曲解了他的意思:“不愿意那……那算了。”

萧让又气极又心软成一汪热泉,就要惩罚性质地口勿上去,云歇也已极配合地仰起白皙脖颈迎接他,近处却倏然传来了谢不遇中气十足又饱含焦急的呼喊声:“阿停你在吗?你别吓我……”

萧让迟迟不归,阿越也急了,怕云歇出事,干脆把人都叫醒去找云歇,谢不遇也被这动静闹醒了,听说云歇失踪的事,急急忙忙爬起到处寻找,越找越着急。

萧让和云歇闻声同时一顿。

电光火石间,假石后已出现了谢不遇的靴子尖,他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池中姿势暧味的二人。

萧让心念疾闪已想出应对之法,云歇却动作比大脑先行,将萧让露在外面的脑袋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