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的脸霎时红得滴血。

那种事竟然被看到了。

云歇脑海里嗡嗡作响,很想杀了自己,但在这之前,他更想杀了萧让。

他是见色起意,又要对自己胡来?

“滚出去!”云歇感受着血液里悄然升腾起的燥热,双目赤红一片。

他明明是怒极推他,力道落在萧让身上却软绵绵的,像是打情骂俏、欲拒还迎。

触碰到萧让的指尖有浅浅的酥麻感涌过,带起心头另一层次的激荡。

云歇如潮般褪去的欲霎时又涨了上来。

“相父,你伤的重不重?”萧让故作忧切道。

云歇面上的怒意裂了道口子。

萧让以为他受伤了才跳下来?目的是救他?

“让儿久等不见你回来,怕你出了事,才在府上寻——”

云歇打断,恼羞成怒:“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

萧让若有所思:“现在倒是不像,先前分明神情隐痛——”

“闭嘴!”

云歇脸红了个透彻,耳根滴血,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

云歇羞愤的同时,心下稍松了口气。

萧让误以为他受伤了跳下水救他,总比是因为看见他那什么动了色心对他意图不轨的好。

看来是他想多了,萧让靠近只是想抱他上岸查看伤势。

云歇越发难受,萧让所着衣裳颜色本就浅淡,眼下濡了水贴在身上,近乎透明,勾勒他清瘦有致却蕴藏极大爆发力的身形。

云歇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脑袋一阵发昏。

他下贱的身体极渴望贴上去,想得发疯。

“我没事,你可以滚了。”云歇冷脸,面色却潮红一片,声音嘶哑。

“……”萧让一脸无辜又茫然,“相父,你的手搭上了我腰。”

已被影响的有些迷糊的云歇闻言脸还是爆红一片,强撑着缩回手,牙齿咬着下唇,几欲咬出血腥味。

萧让都未对他动手动脚,他却这般不知廉耻。

萧让都要改过自新了,他不能再引他误入歧途……

他不能被萧让知道他在发情,那两个字听着就好下贱好丢脸。

可他真的好想堕落。

迷迷糊糊异常难受之际,云歇竟然咬牙切齿又不无堕落地想,为什么面前这个是改过自新坐怀不乱的萧让,不是之前那个不顾他意愿胡作非为的萧让。

这样萧让主动强迫,他就能顺水推舟放纵,事后也不用解释发生的一切,毕竟他是‘被迫’的。

现在前提条件都不在,绝不可以。

“滚。”云歇几乎是从牙缝里记住了这个字,却眼睁睁地看着下贱的身体主动地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