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问一答,面上师慈徒恭,底下暗潮叠起。

萧让刚准备照计划进行下一步,云歇内心激战着,手无意划了下,指尖登时被薄而锋利的书页边缘划了一道,带出一条细而深的血线。

云歇轻“嘶”了声,望着食指上冒出来的血珠发呆,要不是萧让在,他说不定会自己舌忝一舌忝,眼下肯定不行。

萧让登时将狗屁计划忘得一干二净,眉宇间染上焦急:“手伸过来,我看看。”

云歇却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藏到背后。

这个动作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小时候他每次被欺负,他爹来找他,他就会将伤口藏藏好,不让他爹担心。

云歇藏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扭捏小孩子气,正尴尬着,沉着脸的萧让不由分说地抓起他手腕,拨弄着那根受伤的指,当着云歇的面,含了上去。[审核这里是手指!]

云歇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他自己都没好意思舌忝,萧让他……他……

云歇大脑一片空白,羞愤欲绝地就要急急抽手,萧让却轻叼住他指节,不让他出去。

云歇对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凤眸,头皮一阵发麻,佯装的冷冰冰乍然消逝,脸红得滴血:“你快、快松开!我不疼,脏——”

萧让不听话,往里送了送,在伤口处轻舌忝了下,温热湿滑的触感立时在云歇指尖蔓延。

云歇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一些场景,霎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41章

阿越注意到, 从皇宫回来后, 云歇整个人就不太对。

明明是执着夹菜,菜夹回来了,云歇却开始盯着自己的食指发呆,脸上很快染上可疑的红,呼吸也有点快。

他似乎察觉到了阿越的窥视,若无其事地冲他一笑,脸上红渐渐褪去,默默吃着。

可刚过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心不在焉, 脸上的红又开始蔓延。

周而复始。

阿越看不下去了, 搁下碗探身就去触云歇发红的脸,云歇避闪不及, 阿越冰凉的手让他浑身一激。

“成何体统?!”云歇恼怒地去拨阿越的手。

阿越却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着急道:“你脸这般烫, 是不是发烧了?”

云歇一噎。

阿越刚要遣人去请沈院判给他仔细瞧瞧,云歇却出声制止。

阿越目露不赞同。

“……我这个时候不会拿身体开玩笑,我吃饱了,你慢用。”

云歇在阿越隐忧的神色中默默走出内室,贪婪地吸了口早春凛冽森寒的空气,身上的热顿减。

云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才不是发烧。

他是发情。

他只要一想到萧让的俊脸在离他咫尺的地方,涩情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就无法克制的头皮发麻, 热气上涌。

云歇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云歇前所未有地表示赞同, 似乎将此归结于人之常情,就能稍稍宽释满腔自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