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
云歇这会儿竟然还有功夫在心底权衡了下,萧让以为他赠此物是要教他正确的性观念总比其他几种可能的解读要来得有面子的多。
这事儿铁定解释不清楚,毕竟他犯得那个蠢太蠢了,蠢到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云歇暗暗思忖,故作高深:“微臣正是此意。”
萧让眸底笑意渐深,倏然微蹙眉头,指着书页上一处:“相父,这里做和解?让儿苦思冥想半晌,未有半点思路,还望相父稍释疑虑。”
“……”云歇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磨磨唧唧地过去。
萧让见他遥遥站着,凤目稍稍黯淡:“相父,让儿知道错了,相父不愿,让儿绝不会再逼迫相父做任何事,相父又何需……”
云歇不由一呆。这是真话假话?
鉴于被萧让骗惨了,云歇打心底里不信任他,回过神来下贱的身体却已早早贴了过去。
云歇脑门上青筋跳了跳。
离得近了,有淡淡的香气从萧让身上飘溢过来,似是昙花的清、茉莉的甜和兰花的冽,混在一起,意外地撩人,令人心尖微微发痒。
云歇心头从见了萧让起就有点复燃样子的烬瞬间擦起了小火苗。
云歇把火苗浇熄了,冷脸问:“陛下之前不是惯用蚁沉香么?”
蚁沉香是沉香的一种。蚂蚁啃噬沉香木,沉香树为了愈合伤口会分泌汁液结香。蚁沉香味温和清扬,与萧让外在气质是极贴切的。
萧让为了钓云歇也是豁出去了,叫承禄连夜出宫去民间商铺里购了这女子用来浸衣无声引诱夫君的香。
承禄特地问过,此香于身体无害,只有助兴作用。
萧让面色不改,笑得清润:“自是腻了,想换上一换,相父觉着如何?”
云歇按捺住要掩鼻子的手,面无表情道:“尚佳。”
萧让伸出修长的指指着书上一处,故作疑惑道:“这里‘不可死还,必须生返’作和解?为何后面又加了句‘死出大损于男’?何谓‘死出’,何谓‘生返’?”
云歇脸腾得红了,泅着昳丽之色,艳烈逼人,悄无声息中令人心跳加快。
云歇咬牙切齿,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狗东西好奇心这么强??果然劣根难驯!!
云歇不甘落了下乘,他并不知晓自己的绯红一片的面皮已将他的真实想法暴露,还故作冷淡:“这极简单。”
萧让抬眸瞥他秾丽容色,喉结滚了两下,眸色渐深。
萧让哂笑:“还请相父赐教。”
云歇悄悄深吸口气,忍着巨大羞耻感,豁出去了,冷脸道:“‘死还’就是那事最后布了**,‘生返’便是没有。”
前前朝于性一道规矩颇多,云歇闲着无聊研究过一番,前前朝妻妾待遇天差地别,书里所言,男子于妾身上只得生返不得死还,否则将大损身体,前前朝还迷信,生返能吸阴壮阳。
而每月月圆几日,于妻身上死还,则能聚这一月从妾身上吸来的阴气,在妻身上孕育灵气积聚的胎儿。
“原来如此,相父当真博闻强识。”萧让含着笑赞道。
云歇解释完,心头的小火苗又旺了旺,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灌了自己一口。
萧让知他要面子不肯甩脸色给他看,又翻了一页,叫云歇看时,指尖状似无意地掠过云歇微凉的手背,云歇瞬间神情一滞。
他觉得有细细密密的酥麻痒感从手背窜过,顿时佯装无事地悄悄将手收到背后,以防被再次碰到。
萧让是无意,也似乎真要改了,有忏悔的意思,他却在暗戳戳想一些龌龊的东西,简直不可饶恕。
云歇自厌的同时,羞愧欲死,暗道自己越来越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