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的因子在体内集聚沸腾,萧让危险地眯起眼:“东窗事发,相父为了躲朕,竟不惜假死。”

东窗事发?云歇一怔,不由暗骂一声。

他干的哪件事露馅了??

不清楚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云歇也不敢接话,怕一个不慎暴露更多。

眼前的萧让令他感到完全陌生,云歇还是第一次听他用“朕”,他也不知道这短短的七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之前乖巧粘人的萧让变成这样。

萧让见他低头不语,只当他是默认了,不由攥紧指节。

不能供出四有五好局相关,云歇只能自认倒霉地接下这口黑锅:“陛下,您听微臣解释——”

萧让却倏然笑得甜蜜,朝云歇张开双臂:“相父,方才是在吓你,抱,让儿好想你。”

清润可喜的少年,撒娇卖乖的语调。

他这态度转变太过生硬,之前那个危险至极的少年仿佛是幻觉,云歇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道:“你都不问我因何假死?”

萧让眸中阴鸷一闪而过,却仍眉眼弯弯:“相父这么做自有相父的理由,让儿信相父。”

“懂事了。”云歇舒心地笑。

萧让燕还巢般扑进他怀里,细嗅他发端熟悉的香气,凤眸中藏着几分深暗的欲。

萧让身形清瘦秀拔,身上又香,云歇抱着颇有软玉温香在怀之感,又备觉罪恶,不由自我谴责。

怀里萧让扬手解了自己的金色发带,黑发散落,竟显得有几分邪肆恣意。

他搂着云歇束素般的腰,唇边勾勒了个稍纵即逝却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云歇意识到不对劲时,萧让已钳制住他手腕,用发带松松缠了两圈。

“让儿,你在做什么?”云歇好奇道。

“和相父玩个游戏,别动,马上就好。”萧让乖巧答,手上动作却不慢。

“好。”云歇不疑有它。他现在深深怀疑四有五好局的人搞错了,萧让跟暴君这个词半点不沾边。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萧让已绑好手,将他轻而易举地横抱起,毫不留情地扔上了龙床。

云歇被摔得眼冒金星,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混账!你要干什么!给我解开!”

“干什么?”萧让笑得恶劣,凑近,理所当然的语气,“当然是……干你啊。”

近在咫尺的少年眉目如画,说的话却粗鄙浅陋,令人耳热。

云歇大睁着眼,一脸难以置信。

这还是萧让吗……

那个饱读圣贤书,小时候踩死一只蚂蚁都要红眼睛的萧让……

四有五好局的人明明提醒过自己,他却没当回事,还吊儿郎当地护犊子……

“你个畜生!”云歇怒不可遏。他终于确定这狗东西根本没醉。

萧让莞尔一笑,似乎对这个新称呼颇为满意。

他不想装了。如果伪装并不能让云歇把他放在心上,不再骗他瞒他离开他,那他现在只想将人拆吞入腹,吃干抹净。这样最妥贴,一劳永逸。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