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那个兵力雄厚的大昭?
投降了……
云歇越发糊涂,还没来得及思考,萧让已将文书揉成球,胡乱一丢,凑近怀中人惊艳绝伦的脸。
炙热的呼吸悄然喷洒,伴随着烈酒的辛辣甘甜,云歇一瞬间神经紧绷。
小兔崽子之前邀功,难道是想……亲他脸?
他们以前就这样,小不点萧让做得好,云歇就奖励他亲自己脸一下。
云歇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了还要亲亲。他觉得无奈好笑之余,心下不由软和了几分。
近在咫尺的萧让并不急于获得奖励,他的手勾勒描绘着云歇极秀气的面部轮廓,轻触他鸦羽般乌黑挺翘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玩儿似的。
云歇脑中诡异地冒出了两个字——爱|抚。
这个词出现的刹那,云歇恨不得一巴掌抽醒自己。
他真是龌|龊又下|流,道德败坏且丧尽人伦。
那是粘人精萧让,他的乖儿子。
萧让细语呢喃:“你……睡着了也不是无半点好处,要是换了以往,我这样对你,你定是再不要我。”
云歇一愣,不就亲下脸么?
下一秒,他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瞬间石化。
萧让……覆上了他的唇。
难道他觉得这次的成就不同往日,所以要亲下嘴区分一下??
云歇艰难地找着合理解释,如坐针毡,等着萧让抽身,萧让却得寸进尺,触了触云歇微凉的唇缝,并不逗留,娴熟地开始撬他牙关。
云歇:“……”他喝多了这样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小东西酒品这么差?
云歇三观碎了一地,再也装不下去,一把推开他,趁他茫然震恐之际,逃了开去,轻咳一声,掩饰巨大的尴尬。
他当然不会喜欢萧让,只是把他当宝贝疙瘩惯着而已,但说来很羞耻的是,萧让彻底长开后,他就对萧让的脸和身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偏偏小东西还不自知,总喜欢往他身上蹭,搞得他每每陷入深深的自厌,怀疑自己是个畜生。
再让他这么亲下去,云歇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点什么来。
云歇忍不住想到了他在现代约炮时的那一幕,萧让眼尾湿红,带着哭腔叫他相父……
云歇的脸诡异地红了起来。
萧让怔了许久,惶然站起,屏住呼吸。灭顶的喜悦让他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云歇没死?
萧让指尖微动,恨不得冲上去死死抱住云歇,将他嵌入骨血,可稍一犹豫,怀疑的种子却在疯长。
云歇为什么没死?太医院明明说他……已气绝,再无生还的可能。
可他现在却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假死了?这就是七月肉身不腐的解释?
所以他又骗他瞒他?为了逃避罪责?还是另有其他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