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司马懿之心,人尽皆知。再查下去,也只有一个答案。”
云舒君点头赞同,道:“侯爷说的是。不过......太子向来胆小惧事,这次敢直接派人闯府,想来,该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方羿道:“合该是有的。不过么,这人谋事鲁莽,思虑欠周。太子吃过这次亏,下回不会再用了。”
云舒君想了想,颔首道:“不错。还好这次侯夫人没有大碍,否则......”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方羿一眼,又道:“太子想要轻易脱身,怕是不容易。”
方羿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小小的一个侯爵,可不敢对太子做什么。”
后无视云舒君盯着他的眼睛,跨出房门,抬手挥了挥,道:“好了,本侯去看看小夜叉,云舒也早些回去休息罢。”
井然有序的书房中,墨香与书香并存,再躁动的心也徐徐然静下来。
尚在埋头苦干的安戈,在夜幕垂临之时,终于凭靠自己的努力写完了一遍了!
唉,其实写字也不是什么难事啊,不就是画符号么?跟画画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主子......”
二更时分,安戈一个人在书房挑灯夜战,忽而听到背后一声轻唤,以为是手臂酸痛导致的幻听,未有回头。
“主子......”
门外的声音又响了一次,还伴着呼啦啦的晚风,怎么听都有股阴森感,嗖地把眼刀唰向紧紧关闭的房门。
该不会有鬼吧?!
“主子,是我,茯苓......”
这下,他终于辨识出了飘渺不宁的音色。
恐惧这才渐渐褪去,吱哑把门拉开,“你怎么来了?”
由于他正受罚,方羿明令禁止旁人探望,除了每顿送饭的下人,他见得最多的就是某个优哉游哉的臭猴子!
茯苓一向最守规矩,今日怎么敢来的?
“先让奴婢进去。”
茯苓全程缩着脖子,眼神东瞟西瞟,嗖地溜进屋,紧接着掩上房门。
安戈愕了愕——这丫头片子,要搞什么鬼?
不过下一刻,眼前的“丫头片子”便成了再生父母。
“主子,茯苓给您煮了一碗面,趁热吃罢!”
安戈早已饥肠辘辘,夸了声“还是你有良心”之后,捧起面碗就大快朵颐。
“主子您慢点儿,当心噎着。”
安戈瞋她一眼,“不能慢,要是被方羿发现了就什么都没了,现在吃下去起码是进肚子的!”
“可是,奴婢的娘说,寿面要慢慢吃才行,吃得久,方能长长久久。”
安戈从面里抬起头来,一头雾水地问:
“寿,寿面?”
茯苓煞有介事地点头,见安戈茫然的样子,神情又惊愕变得惊恐,“明日是您的生辰,您该不会忘了吧?”
安戈更懵了,他活了十七年,从不清楚自己真正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从前跟着老爹的时候,老爹心善,把捡到他的那日当作生辰,每逢腊月初九,他都能吃到一碗白面拉的寿面。然后在第二日,又给他一颗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