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与秦风上前一看,两人也是被吓得脸色发白,都不敢动弹。
顾恩第这立在那里,直把衣袖里的五指,死死的给拽成了拳头,他满脸寒霜透着森森的杀意,还不等他对床上的两人做出什么反应,门外就有动静传来。
像是为了寻谁而来这里,一路都在嚷嚷着。
顾恩第浑身一个激灵,他朝秦风看了一眼,在秦风转身朝门边走去的时候,上前一把拉起童潼,便抱着童潼绕出屏风,行到窗台边上坐下。
清歌则在那里,解下床幔,将床上的曲流完全遮挡住了,再有屏风的遮掩,不仔细倒也看不出那边的异常。
门外的人盛情异常,不顾秦风的阻拦,应是闯了进来,可刚入了门后,他看见顾恩第坐在床边,怀里抱着的人只着亵衣的模样时,不由得明显怔愣。
顾恩第亦是满脸阴沉,猛地朝那人看去:“来人是谁!这般大胆竟敢直闯进来!”。
那人身子一软,便在门边跪了下去:“小的、小的刘铨,不知不知大人在此,无意冒犯大人,还请还请大人见谅”。
顾恩第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并不理会刘铨,只朝清歌吩咐:“给夫人取件衣服过来”。
清歌急忙应是,急忙去床头边上翻找童潼的衣裳,拿了那件斗篷过来,便给童潼盖上。
刘铨跪在这里,他偷偷抬眼想要四处张望,可以解除到顾恩第的眼神,又吓得急忙底下头去:‘大人、小的。小的真实无心之举,今日小的原是约了曲公子过来谈生意的,因曲公子不日便要离开,故而小的才这般心急,小的,小的并不知道大人您也在这里’。
“曲流早便已经走了”顾恩第神色淡淡,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音一般,只道:“看来你想要与他谈成这桩生意,得等下回了”。
“走了,这不、不可能啊……”刘铨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顾恩第那脸色,这话又咔在喉咙里面,说不出来了。
而顾恩第,再开口时,他话音冷了很多:“我说,他已经走了,难道你不信吗?”。
刘铨顿时不再说话,只是额头冒着冷汗,想做些什么,可是却又不敢。
顾恩第怀里,童潼突然颤了一下,他软软的哼唧起来:“相公……冷……”。
刘铨心里微怔,总觉得童潼这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顾恩第紧了紧搂着童潼的手臂,眸光又扫过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众人,脸色已经阴霾得到了极致:“我说曲流已经走了,这里只有我跟内子,你这般不管不顾硬闯进来,究竟是真的想与曲流谈生意上的事情,还是想要假借曲流的名义来做些捕风捉影毁人名声的事!秦风!”。
“属下在!”。
顾恩第咬牙:“将这刘铨带回去好好问个清楚!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可容不得这种心怀不轨到处惹是生非!”。
“是!”。
秦风上前,直接将刘铨从地上拖了起来带走。
顾恩第余怒未消,只朝清歌看去:“难得出来陪夫人散心游玩,却被这种人给败了兴致,清歌,不必再等夫人酒醒了,直接回府吧”。
清歌急忙应是,转身去吵店小二吩咐,让将他们的马车给欠出来,而后她顺手关了门,又急忙去给童潼拿衣服穿上。
至于床上的另一个人,在顾恩第带着童潼走后,是秦素出现在这里,他低低一叹,将床上的人,连人带被子一起裹了,然后就直接给人仍到乞丐窝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衣,裹着被子躺在这里,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而童潼,他被顾恩第抱上马车的时候还没醒来,酒肆里虽然有人对于童潼被顾恩第抱出来的事有些碎言碎语,不过仔细一想之前楼上发生的事情,倒也没有人再多说什么。
毕竟抓奸这种事,一般都是背着当事人的相公那才叫抓奸,如果连当事人的相公都在现场的话,那还抓什么奸?总不至于真有人会这么贱,觉得日子太无聊了给自己弄顶绿帽子来戴才是。
童潼这边,因顾恩第的赶到极时,倒是没出什么太大的事来,可是……
刘铨的被抓,却有些出人意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拜见=-=
☆、未成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往状元府去了,马车里顾恩第搂着怀里的人,他双唇紧紧的抿着,脸色很是阴骇,童潼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马车过于摇晃的关系,还是身上穿得少了,他蹙蹙眉,还没睁眼,就先拉了拉身上盖着的斗篷。
顾恩第垂眼时,童潼刚好睁眼,仰头朝他看来,原本傻呆呆的人,忽而就露了笑意:“相公,你真的来接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