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就因为顾恩第杀的那个回马枪,参了王御史一本!
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赌气,而是顾恩第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当朝程上,皇帝看后,便立即将王御史与顺天府尹一同下了大牢,并且督促刑部尚书章子寻与顾恩第严办此事!
圣旨一下,满朝众人也全都知道了,这个新科状元虽然并无后台,但其实力却也是实打实的,不容人小觑与他,若不然,他也不会闷不啃声,暗中收集了这些罪证,打得王御史一个措手不及了。
想到那些,沈老爷脸上的神色瞬间也像是打翻的颜料盒一样,五花八门十分精彩。
而比起沈老爷这里,沈文媛那边也是异常精彩。
嗯,她气得失去理智,居然想要寻死,这一次是真的想要寻死,若不是沈竹特意过来看望她发现她挂在梁上,等丫鬟来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冰凉透彻了。
扑在沈竹怀里,沈文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起来,多少闺中女儿,为了能攀上一门好亲事,拿自己名声来做筏子的其实不在少数,也有许多闺中女儿为了除去眼中钉而拿别人名节来做筏子,可是却也没谁像他一样,居然会碰上顾恩第这样的铁板,不但将她名节彻底尽毁,还反过枪头对准了帮她出头的王御史,只怕如此一着,往后所有的风向都要变了。
变成什么?
变成但凡失了名声的姑娘,都只能以侍妾的身份,抬入男家了!
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谁还敢在反着来?
是以沈文媛一时愤恨不过,真的做了傻事。
沈竹抱着怀里的沈文媛,想着这两日外头一日比一日厉害的流言蜚语,他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毒水一般,许久以后,他拍着沈文媛的肩膀,安抚她说:“文媛放心,这件事,哥哥不会这么算的”。
沈文媛依旧在哭,哭得眼底全是恨意:“哥,我不要……我怎么能给人为妾……我一个嫡出的小姐,怎么能……怎么能给人为妻,屈居一个傻子之下,我不要啊……”。
“你不要难道你真的想死吗!”沈竹怒斥:“文媛!你清醒一点!你跟顾恩第的事闹到了朝堂之上!连皇上都向着顾恩第把你批成那样!如果不是皇上开口,只怕你连状元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到时候你除了一辈子青灯古佛,你还有什么出路能走!难道真的一条白绫了结你自己吗!”。
名声何其重要?
被皇帝金口夸赞的女子,百家求娶,同样的,被皇帝金口评击的女子,百家怕娶。
而沈文媛,若不是皇帝不想平白闹出人命,让自己的新科状元再背负上什么负面留言,他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来多管闲事。
这些道理,沈文媛懂。
可是懂是一回事,伤心难受与愤恨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说不出话来的沈文媛,又重新埋入沈竹的怀里,放声的嚎啕大哭,再不控制。
沈竹深深吸一口气,他拍着沈文媛的后背,微微眯眼:“你放心,他们欠你的,哥哥会帮你讨回来!”。
顾恩第强硬人精,不好下手,那他身边的人,那个痴傻的男妻总有一千种方法下手的!
状元府里。
童潼与顾恩第坐在小厅里面正在用膳,还没吃完,他就一个接着一个喷嚏往外打。
顾恩第微微蹙眉,略微担心地看他:“莫不成是病了?”。
“没有啊,就是突然鼻子痒,没什么”童潼笑着,继续低头扒饭。
一夜安宁,只有顾恩第因为心里藏着事情,偶尔走神。
又是两日,一年一度的元宵节终于来了。
这个一年才得一次的节日,向来盛大而又热闹,尤其是夜晚的灯会更是人山人海,许多待字闺中的小姐,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难得能出门游玩,不说那些小姐了,就是当今皇帝在每年的这一日都是直接罢朝,而后带着他的宠妃跟小皇子溜出宫来,到处游玩,这种情况其实不是第一次了,咳,是当今皇帝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的臣子遇上了,是以后来这一日,许多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姐们,也能跟着出来游玩了。
这样热闹的盛会,虽然是人人都欢喜得紧,但是却只有一人,与众人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