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元荆点点头,“相公说的是,很像。”
何晏窝一肚子火,“你同我成亲七八年,早该是四五个孩子的娘,如今却只这么一个,实在说不过去。”
喜连忍无可忍,抱着孩子便朝身侧茶铺而去。
元荆跟在后头,刚进了店,便惹的一干人频频侧目。
店小二迎上来,盯着元荆上下打量一番,眼有惊色,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喜连横跨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你这里可有羊乳?”
店小二看见喜连怀里抱的婴孩,登时明白过来,“羊乳没有,米汤倒是有些,你要么?”
喜连无奈,只得答应,顺道着又要了些热茶带走。
待全都妥当后,几人便又重新启程上路。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喜连抱着婴孩上车,何晏自下头将装了米汤的铜壶递上去,又转身去嘱咐马夫。
另一辆马车里的人,面白如雪,微敛了一双浓眉,不知怎的,竟生出些戾气来。
不过很快又褪成清亮。
元荆将热茶倒入车内的黑釉盏里,香气袖中的好东西,便掏出来,贴心的将瓶中药液注入盏内。
何晏挑起帘儿而入,见那人正端了一盏茶,黑眸潋滟。
“给你。”
何晏心头一暖,接过来一饮而尽,本想道谢,却觉得这茶的滋味甚是苦涩。
“你给我喝的什么?”
元荆眼镜是水的,润一层长长睫毛,将那青纹小瓶举到何晏面前,“好东西。”
当晚,何晏便药性发作,一昏不醒。
直到三日后,一行人行至泰山边缘何晏才有了醒过来的意思。
明月照九州。
何晏终能睁开眼,正想起身,却见黑暗之中,元荆正盯着自己。
月色如水,落在那冷冽凤目里,直教人毛骨悚然。
身边的淮淮忽然道一句,“何兄弟,你怎的睡了这些日,我都饿了。”
何晏一口气上不来,却见元荆面上戾气横生,
“何晏!你在那鸩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淮淮这才看清旁边的人,情难自禁间,起身扑上去将人搂在怀里,“皇上,我忒想你。”
元荆上去就是一巴掌,“滚!”
何晏一把将人摁在内壁上,怒声厉喝,“你小子还敢动手?”
元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啊…相公对不起…不是我…莫要打我”
淮淮喜极而泣,“皇上…你竟叫我相公…我可算等着这一天啦。”
后又攥了元荆的手道:“快快过来,你相公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