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道对方,既然觉得自己工作没有失职,当时为什么不在特殊管理法庭提起上诉。
可能因为事情太过久远,男人还认真想了想,最后大骂了一声:“我们观察台向来是有工作日志了,每天都会记录的非常详细。
毕竟是我们身上肩负着哨兵的命,稍有失职,说也说不清。
但偏偏前段时间,有病毒攻击了我们的网络,导致了很多数据丢失,我们这件事情也上报过。
当时我的领导,还因此受了罚。”
白年沉默又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的话。
男人在事后好几年后,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嘟囔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巧?”他说,“如果那些失去的数据,能够找回来,那绝对能够向特殊管理法庭证明我并没有工作失职。”
男人问白年:“你能够帮忙把那些数据找回来吗?”白年表示爱莫能助后,正准备离开,男人一定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白年没办法,只得留下联系方式才从对方家里离开。
因为对方住的是十分老旧的住宅小区,白年的车子没法开进来,他撑着伞从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往外走。
因为伞沿压得很低,又因为对于自己的猜测有些难以置信,走路时有些走神,跟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上了。
“没长眼睛吗?”那人像是被撞不爽,脾气一下上来。
白年向来又不是个脾气好的,闻言立刻反唇相讥冷笑道:“你长了眼睛,怎么还撞上了?”像是两个炮仗正对着炸了起来,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在狭窄的巷子里剑拔弩张了起来。
相较于只会大吼着骂人的撞人者,白年脸上表情带着讥讽,声音也十分稳定,骂人的话夹杂着几分阴阳怪气,如同绵里藏针,不细想想或许还没办法明白自己被骂了。
最后男人声音都吼哑了,指着白年让他“等着”,随后怒气冲冲地撞过白年离开了。
白年嫌弃地拍了下,自己胳臂上被对方沾到的水珠,满脸讥讽地骂了声“蠢货”。
他抬起步子,继续往小巷外走去。
一条窄窄的巷子走出后,视野瞬间就开阔了起来。
白年的车停在街对面,因为附近没有停车场,他只能把车停在了路边。
白年等了几辆飞驰而过的车,撑着伞不急不缓的往自己车停的位置走过去。
今天出门的时候,迟等一定要跟着出来,白年没办法把迟等带了出来。
因为是去哨塔前员工家中拜访,带上迟等显然没办法说他们都是哨塔的员工,来调查之前的事故,他就让迟等待在车上等。
白年走到自己车旁,抬手看了下手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刚因为在窄巷中跟人吵架,耽误了一些时间。
白年站在车旁慢条斯理地收伞,他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愣了下。
副驾驶并没有人坐着。
白年目光在车内巡视了一圈,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白年关上驾驶室的车门,走到副驾车门观察了下,并没有发现暴力打开的痕迹。
证明迟等是自己打开门从车里走出去的。
白年抬起头往四周观察了片刻,附近并没有迟等的身影,也没有什么值得逗留的地方。
白年从车头绕到驾驶座那边门口,在自己车头的雨刮器上发现夹着一张违章停车的罚单,出单时间是十几分钟之前。
白年捏着罚单,打开车门做了进去。
他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细雨,打开了车辆的行车记录仪。
十几分钟前,有个穿着交警服服装的男人,站在自己车前撕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