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周雪白,没有东西坐,他只能邀请:“白老师,如果您不想坐在地上,您可以坐在我的腿上。”
白老师也没有那么讲究,扯了扯自己身上宽松的家居服,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两个大男人在一片空白的地方静坐着,四目相对看了片刻。
迟等的脸又开始烫了起来。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白老师?”迟等问。
白年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白年的精神体完全体是一个身躯两米,触手长达十多米的荧光水母。
它三十多根触手,安静地在这片白茫茫地空间中舒展。
迟等几乎在白年精神体放出来的一瞬间,呼吸都静止。
他盯着白年的精神体,眼睛中印着水母的荧光。
白年想让迟等放出自己的精神体,但是迟等因为十分不喜欢自己的精神体,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二字。
“白老师,它不受我控制。
我不喜欢他。”
迟等说道。
等两个人在迟等的精神海里出来,迟等没有发现,自己一片白茫茫的精神海中突然长出了一颗小花。
花虽然小,但是颜色鲜艳,在他白茫茫的精神海中十分突兀又夺目。
两个人出来后,躺在卧室的床上,白年有些口渴,坐起来喝了口水,在看迟等浑身通红,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浸泡过。
白年盯着他看了片刻。
迟等抬起手遮眼睛,哑着嗓子说:“我要死了……”爽死的。
-------------------因为不影响剧情,但是又想写,所以单独列一章
第59章
白年从一栋老式住宅区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白年出门前看过天气预报,特意带了把伞出门他从别人家中出来,站在屋檐下撑开了伞。
白年把伞沿压低,抬起步子走进了雨里。
他这个星期内已经拜访了好几个,五年前黑渊事故中,被革职了的哨塔员工。
其中有一个已经因病离世,一个因事故离世,唯一一个哨塔观察台里的观察员。
白年刚刚从他家走出来,对方坚称,他在刚开始发现异常时,立刻向主哨塔汇报了情况。
他情绪激动,见到白年上门拜访,以为是哨塔的工作人上门,立刻满腹牢骚地诉说这几年因为被哨塔革职,让他工作履历上拥有了污点,他无法找到一个稍好些的工作。
他做了好几年的临时工,甚至有一次他工作的机构连夜跑路了,他都不知道,第二天照常去上班,最后被上门的督查员直接手铐带走了。
后又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出来。
他的家中,此刻已经负债累累。
他满腹牢骚,说一定要哨塔给他证明他在观察台的工作并没有失职。
白年耐着性子,听这个四十上下的男人诉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