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黎慕
靳盛阳在害怕某些事情,他整个人都被一团灰色的雾裹着。
我靠在墙边抽着烟看他独自喝酒,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想过死吗?”我问他。
靳盛阳转过来看我,突然嗤笑一声说:“关你屁事?”
我笑得不行:“你这人真是……”
他握着酒杯望着我,凶巴巴的,我甚至怀疑他手里那要是把刀,可能顺手就会丢过来。
“反复无常的。”我说,“一会儿脆得跟玻璃似的,一会儿又锋利得像把刀。”
我用力吸烟,然后说:“冰锥,你就是个冰锥。”
我晃悠着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看着挺厉害的,但其实来一把火你就融了。”
靳盛阳不理我,就好像刚才跟我拥抱的那个人不是他。
“不知道你在躲什么,”我收敛了些,在开口时将“害怕”换成了“躲”,以免激怒他,“不过你听没听说过‘不破不立’?”
他只专心喝酒,不理会我。
“有时候你以为你穿着旗袍的时候是最安全的,但其实……”我伸出手指,挑开他领口的扣子,“脱掉才舒服。”
他抓住我的手:“别碰我。”
“嘁,”我笑,“真当我稀罕碰你?”
我说完之后,故意使坏把烟灰弹到他身上,然后转过去,没忍住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他妈还真挺稀罕的。”
靳盛阳这人太别扭了,活得拧巴,明明想要得不行却非要克制。
他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