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应对盛朗发脾气是有经验的,什么时候可以对呛,什么时候该让一步,他很清楚。
和一头盛怒中的狼是不能硬碰硬的。必须先让他冷静下来,放下戒备,再去摸他的脑袋。
可就这么一副在委屈中沉默的模样,俊秀苍白的脸庞配上漆黑幽深的双眼,扎得盛朗浑身疼。
盛朗夹着尾巴逃了。
再不逃,他怕他会冲过去,把林知夏紧紧抱进怀里。
打那后,盛朗连着几天都独来独往。林知夏的身后少了一道高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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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拎着早餐走进宿舍,掀开被子,把自己拖起来。没人在课间钻进教室,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课桌上。没人等着自己下课,一道去食堂吃饭……
林知夏在课间操解散后碰到盛朗,还没来得及打一声招呼,盛朗就刮着一道风跑走了。
林知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这两个少年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点小别扭,一两天不说话很正常,但从来都不会拖过三天。
林知夏很耐心地等了两天,然后去七班教室外等盛朗放学。
盛朗的跟班紧追着下课铃声奔出教室后门,随即又被门外的林知夏给吓了回来。
“狼哥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盛朗骂,“我看你整个人都很不好!”
同学们一阵哄笑。
跟班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小夏哥在门口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