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的脸色越发阴沉,肃声道:“今天是因为我在,叶师姐才没事。不然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能是杨素素她们那群小娘们儿的对手吗?欺负一个残疾人,这你都能看得过去?”
盛朗几乎第一次见林知夏这么愤怒,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生。
酸楚的滋味顺着喉咙往上冲,烧得嗓子眼火辣辣地疼,心则沉甸甸地往下坠去。
偏偏论讲道理,林知夏身为学校辩论队前队长,省冠军都拿了两个。盛朗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了。”盛朗很不耐烦,“我会去和杨素素说一声的。至于效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我觉得你多的是办法能摆平她。”林知夏说,“连明珠都被杨素素找上门过。明珠是不怕杨素素,但是叶师姐身子不好,可禁不起她欺负。叶师姐这么安分的人,怎么就……”
“我说我知道了!”盛朗爆出一声大喝,“都是我的错,成了吧?”
走廊上不少同学转过头来。
林知夏怔怔地望着盛朗。
盛朗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狗似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转身朝三班的教室走去。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太过凛冽,走廊上的学生自动回避,让出了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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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素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校服,坐在教室里,还有些惊魂未定。
折腾了这么大一轮,她恋爱脑这才老牛拉车似的跟上了点节奏,觉得自己好像被林知夏捉弄了。
可林知夏不是出了名的暖男么?怎么会欺负一个不相干的女生?
正纳闷着,小姐妹们呼啦啦地跑进教室:“素素,盛朗来了!他朝我们教室来了!”
杨素素摸头发照镜子的空档,盛朗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低沉浑厚的嗓音响彻整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