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只捡了四张钞票。
“谢谢叔叔。不过盛朗只欠了我四百块,多的我不能要。叔叔再见。”
林知夏礼貌地鞠了一躬,驾着三轮车风一般地溜走了,只留下满地玻璃渣,扎得盛家父子眼睛直疼。
“进去!”盛广全朝盛朗喝道。
盛朗抬起头,阴阴地看了养父一眼,丢下拖把大步走进了屋里。
盛广全关上了门,随即暴起一脚,将盛朗踢飞。
轰——盛朗滚进墙角叠着的椅子里。
盛广全疯了一样,扑上去对着少年拳打脚踢。
“小贱种,野狗崽子!好的不学,尽给老子找麻烦!”
盛广全并不比十三岁的盛朗高多少,光头横脸,一身蜡黄的肥肉抖出层层肉波。
“丢老子的脸,害老子破财!真是表子生的杂种……”
盛朗既不抵抗,也不求饶,只瞪着的绿油油的眼睛,像足了一头倔强而带着野性的狼崽子。
盛广全看着就更来气,抄起墙角一支扫帚,朝着盛朗劈头盖脸地抽。
扫帚杆子狠狠抽在盛朗的小腿上。盛朗的鼻子里忍不住发出吃痛的哼声,蜷起身子抱住了腿。
“别打啦,老盛。”一个染着紫红头发的女人从二楼探出头来,露着白花花的皮肉,“到时候那死老太婆又上门来找你拼命。”
盛广全气喘吁吁地丢了拖把,又踹了盛朗一脚。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