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乔举着手机吓出一身冷汗,叮嘱司机专心开车,就挂了电话,然后毫不迟疑地先打给家庭医生,然后又打给蒋弼之。一旁的张姨听闻,血压瞬时升高,一阵头晕目眩歪到沙发上,险些当场晕过去。
蒋弼之到家时,蒋安怡也刚到,正在饭厅吃饭。蒋弼之过去后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蒋安怡却顿时没了胃口,心惊胆战地挪回自己房间等候发落。
司机和家庭医生都站在客厅,蒋弼之过去以后,只对家庭医生说:“请坐。”
一旁的司机冒出一身冷汗。
两人坐到沙发上,医生说已经给蒋安怡做了简单的检查,血压和心跳正常,没什么异样,蒋弼之便请他回去了,然后将冷沉的视线落到司机脸上。
蒋安怡的专人司机本职是一名保镖,身高192,体重95公斤,比蒋弼之还要高壮许多。此时他缩起肩膀,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蒋先生我错了!是我大意,没发现小姐溜出学校。”
蒋弼之的声音极冷:“小姐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七、七点多,小姐给我打电话说她在J县车站,我当时也是吓了……”
蒋弼之打断他,“具体时间。”
司机一凛,“七点十分!”
蒋弼之突然大怒,指节用力叩上沙发旁边的小圆桌,发出“咚!”的一声响亮的脆响:“也就是说你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给钟乔打电话让他采取措施!你却选择了隐瞒!让小姐一个人在J县车站等了几十分钟!”
没人承受得住他这样外显的怒火,司机慌乱地解释:“小姐当时是安全的,身体状况也很好,她怕您生气才不让我告诉您——”
蒋弼之冷冷地打断他:“你是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能按时赶回来,谁也发现不了你的失职吧!”可他没料到钟乔如此尽职尽责,可以数年如一日地按时调看车载定位。
司机顿时什么推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蒋弼之站起身,对钟乔说:“和他解约。”
司机大惊:“蒋先生!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再犯!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嗓门太大,实在吵人,蒋弼之转过头看着他:“如果你只是犯了第一个错,那是失误,我不会让你离开。但是第二个错误反映了你的工作态度,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