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吸了下泛酸的鼻子,终于也意识到自己此时状态不对,懊恼地晃了下脑袋,说道:“醉了呀,可我没喝多少啊……”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看来空腹喝酒就是不行,才几杯啤酒就醉了。”
蒋弼之一听就皱起眉头,“你空腹还喝了酒!”
陈星意识到说漏嘴了。点烟前蒋弼之问过他有没有吃饭,他怕蒋弼之又专门给他点餐就撒谎了……
“你呀!”蒋弼之又气恼又怜惜地瞪他,站起身扶住他手臂,“先去沙发上坐。”
陈星突然像个重病号一样被他扶住,那裹挟在雪茄香气下的香水味又飘进他的鼻腔里。
“我自己可以走,没那么醉。”他想把胳膊抽出来。
蒋弼之很随和地松了手,低头看着他,温言道:“那你自己走过去,我给你倒水。”
陈星一听立刻条件反射地转身:“好的您稍等。”
蒋弼之无奈地按住他肩膀将他旋过来,指着沙发说道:“快去坐好。”
陈星乖乖坐进沙发里,之前还没觉得,一坐下来就觉出难受了。他手脚发软,刚才那几口烟似乎把之前的酒精都勾了出来,他坐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往后仰去,将自己软绵绵地整个陷进沙发里,闭上了眼。
蒋弼之拿了瓶水转过身,看见他这样,突然想起两人那一夜。
那个时候他拿了水、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裙子的男孩儿躺在床上闭着眼手/淫。转眼,那个在他眼里只代表着不入流的性/欲、难登大雅之堂的男孩子就这般成熟了,还悄然进了他的心。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到陈星身旁。
陈星察觉到身下的沙发陷下去,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眼里同时混杂着清澈与朦胧。
蒋弼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本是向着他的脸颊去的,半路又改了道,给他正了正脸颊下方的领结。
陈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等他扶正了,自己也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问他:“好看吧?”
蒋弼之笑了一下,“好看。”穿着代表着勤劳、专业的制服,比穿着那身行骗用的裙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