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一声盖上烟盒,故意卖个关子,“不是。”
“那……”
“停。”蒋弼之打断他,悠闲地吸了口烟,然后低头从内兜里将那枚袖扣拿出来,“我给你讲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讲一讲?”他看着陈星迅速涨红的脸,和蔼地问道:“我这枚袖扣被你平白拿走,剩下的那枚在家里闲置了好几个月,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陈星分外窘迫,嘴唇绷得紧紧的,“我忘了。”
“那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能想起来?”蒋弼之将那枚袖扣拿到陈星眼前,天地良心,此时他真的只是想弄清楚缘由,想知道陈星为什么没有卖掉这个东西。可是那袖扣在指尖一滑,下流的念头就那么及时地冒了出来。他从善如流,手指一松,那个亮闪闪的东西就从他指缝中溜走,“叮当”一声跌落在地,咕噜噜地划着弧线滚到陈星的身后。
陈星看看他,转过身去捡。
蒋弼之笑起来,向后倚着高凳的靠背,眯起眼看他弯下腰、撅起屁股,果然是圆滚滚的两个球,包在西裤里格外有肉感。他闲着的那只手不由地动了动,掌中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美妙的手感。
不穿内裤没什么,穿丁字裤才有意思。蒋怀中是老江湖,说的肯定在理。可眼前这位,长了这么好看的屁股却穿了条宽松的四角裤,这一弯腰,就在臀/部下方凸显出一圈内裤边,还不合身,皱皱巴巴的。
土里土气的傻小子。蒋弼之笑着移开了眼,顺便翘起二郎腿,以掩饰下/身的不雅。
陈星转回身时,看到的是个正常的蒋弼之。
他沉默地将袖扣放到蒋弼之身旁的圆桌上,发呆似的看着那个东西,一只手还傻乎乎地举着雪茄,显然已经忘了。
他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很值钱。当时,是因为……”他深吸了一口气,“是因为上衣扣子掉了、好几颗……”
“好了,”蒋弼之柔声打断他,“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了。”
陈星抬头看他,眼里有些湿,“我没有偷东西。”说完这话,眼圈就红了。
蒋弼之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其中有酸有甜,迅速在胸腔里蔓延出去,直达四肢百骸,令他夹着雪茄的指尖都有些发麻发热。
他静静地看着这个男孩子,突然极为后悔。
他将雪茄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是我糊涂了,我不该问。”又把陈星指间的雪茄也轻轻地抽出来,搭在烟灰缸上,“你也不要抽了,你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