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在齐厦手将要搭上把手时,上臂处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带着他整个身子转了个边,齐厦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发生的,他人已经背靠着墙,一条胳膊被贺骁紧紧按在墙上。

齐厦刚要挣扎,另一边的肩膀也被贺骁按住了,贺骁腿抵着他的腿,跟他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仗着十来公分的身高差俯视着他,宽厚伟岸的身体就把他整个人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齐厦整个人都被笼在他的阴影里动弹不得又惊愕至极,一张脸瞬时煞白,大怒道:“你干什么?”

贺骁刚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深得要把他吸进去似的,侵略感异常强烈。

“不是枪指着头都不怕吗?”贺骁说。

齐厦只觉得自己被一团混杂着烟草味的浓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包裹住,头一阵眩晕。他气得浑身发抖,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里没有危险?”

话音刚落贺骁突然抬起按住他肩膀的手,齐厦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手里有什么,只依稀觑见贺骁似乎做了个往下抛掷的动作,一阵犀利的劲风从他耳朵边嗖地斜擦而下,腰侧“啪”地一声灯灭了,随之而来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一瞬间齐厦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杀气,他整个人颤抖不停。

常人需要很长时间适应黑暗,但贺骁之前受过的训练近乎非人,片刻后,在黑暗中他能看清齐厦的轮廓,齐厦的眼睛茫然而惶然地张大,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侧脸深邃精致的线条寻不到一点瑕疵。

脆弱而无辜,依然美得让他心神荡漾,可怎么就能漂亮得这么没脑子。

贺骁目光死死锁住齐厦,“只是一张PVC卡,刚才我手偏两毫米,你耳廓现在就已经被削下一块。”

接着,屏住呼吸俯身贴过去,嘴唇离齐厦的眼皮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停下,他知道齐厦现在看不见他。

就像隔着一道窗和帘幕的那五分钟,齐厦看不见他一样。

再凑近些许就能吻上去的距离,贺骁停在那几秒。

几秒后,转而凑到他耳边别有意味地说:“告诉我,危险吗?”

齐厦一声不吭,紧绷的身体拼命地挣扎,贺骁没再继续禁锢,突然放开他。

只是在灯开后他怒气冲冲夺门而出时紧跟在他旁边,默默看着齐厦右臂刚才被自己钳住的位置。

贺骁没敢太用力,怕把他捏碎了。

更没敢不用力,怕他碎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第7章

这天后来,齐厦做节目的时候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

以至于他冷面霜眉地往舞台的沙发上一座,女助理说:“乖乖,boss今天气场很强啊。”

贺骁没说话,心想齐厦现在可能想把他活撕了。

齐厦也的确怒火翻腾气得呕血,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那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控制,他觉得他看错贺骁了,又觉得找这么个杀神回来是他自己绕着助理做的,这事说起来也打自己的脸。

尤其是刚才几乎肌肤相贴,齐厦很在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

他突然怀疑贺骁到底是不是纯直。

齐厦的脑回路一贯奇特,关注点经常绕着绕着就以一个奇怪的弧度甩出五丈八尺远,再加上想起他选贺骁的原因,最后同性问题又成功背起了厚实的铁锅。

他甚至想起很多年前那一段没戏可上,吃碗泡面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和一张他到死都不愿再想起的脸。

“人家董事长公子只是让你陪他俩月,你就是晚晚被他睡加起来也不过六十天,之后钱和靠山都有了,有靠山就有资源,难不成你就甘心天天排你的破话剧,一个月赚两千不到那点儿钱?”

“齐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人家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把你强睡了你又能怎么样,再说你还要不要养家了?”

“齐厦,这次由不得你了。”

正好主持人问:“齐厦,我们都知道你是童星出道,而且是金凤奖双料视帝,很多导演和制片人都用收视率保障来称呼你,如果一定要给自己贴一个标签,而且只能贴一个标签的话,你会怎么定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