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张嘴第一句话便说,“你又闹什么?”
“什么?”路渊一惊,被发现了?
“你把人家公司当什么?在人家会议室里吃火锅?”
路渊长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那天起来特别饿,我…”
“行了,你老实些。”别瞧那公司小,母公司的老板与路渊的父亲有不少交情,平日也有诸多投资往来,这才看着路老爷子的薄面收了路渊学习经验。否则按照路渊这不成气候的性子,怕是没有哪间庙能容得下这尊佛,“别给我丢人现眼。”
说了没几句父亲撂下电话,路渊盯着电话心想:老爷子这么大火气?
麻药劲过去,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路渊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等着余情来给自己送饭。这伤虽然想起来心惊胆战,但路渊觉得还挺划算。酒吧被人闹事需要停业几天收拾残局,余情也没了演出机会,路渊借机让他给自己送完饭,借口堂而皇之,“我要是出去吃饭,路上有个头晕眼花摔倒了怎么办?”
明知路渊胡搅蛮缠,可余情看他抱着纱布心中还是不忍,只好应下来,“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你愿意吗…”
收起浮想,路渊坐在沙发上又觉得裤裆里有些不舒服。电话再次响起,路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通,“喂。”
“刚才惹你爸不高兴了?”电话那端是孟叔。路渊一个激灵,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哪儿能惹我爸不高兴,我爸说着说着就挂了我电话。”
“我看你爸一声不吭回去书房,猜想就是和你打完电话。”
路渊嗯了一声,余光看向手机上的时间,余情快到了。
“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你爸。”
前几天管家打了电话,没隔多久又旧事重提,“孟叔,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就是觉得你爸一个人,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您不是整天陪着他嘛,他…”路渊话还未说完,门铃响了。
“有客人啊…”孟叔隔着电话笑了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了。”
路渊拿着电话往门口走,心里七上八下隐隐不安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打开门,路渊看到余情的那一刻便将心里所有的阴郁都扔了、忘了。
“进屋。”路渊往后退了一步,让开半扇门给余情。路渊在家套了条睡裤,上半身裸着,头发也显得有些乱。
余情拎着外卖站在门口,打量他一眼忍不住皱眉。
“别愣在门口,进来啊。”路渊伸手去拉余情,谁知对方回了他一句,“你套一件衣服。”
路渊从胸肌到腹肌,从手臂到肩胛,上半身线条流畅哪个角度都无懈可击。他听到余情的话便勾起嘴角,看了他一眼。这眼神饱含内容,对两人之间还未打破的距离表以愤懑,对余情终是主动上门而动情不已,“行,我听你的。”
路渊回身去卧室找衣服,余情则进屋将外卖放在桌子上。
“你不陪我吃点?”路渊回到客厅见他站在窗前往外看,一时慌神也愣住了。公寓客厅几十平米,落地窗外正对着即将入夜的繁华街景。夕阳的余晖照在余情的脸颊上,看似暖意四起却好像怎么都照不进他的心里。
余情闻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给你送饭,先走了。”
“着急什么。”路渊张开手臂将他揽进怀里,凑到耳边低声道,“我听你的话穿了衣服,还以为你想帮我脱了…”
余情抬手抵住路渊的胸口,路渊则故意借力搂着余情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一个翻身,路渊将他压在身下,“你别动,我伤口疼…再动,咱俩又得去医院。”
“你松开我,你不是说…”余情被压在沙发上咬牙切齿,而路渊则吞咽口水用那已经勃起的性器蹭了蹭他的大腿,“我说了,我不动你。”路渊将手伸进裤子,抓住勃起上下撸东。
四目相对,路渊眼中蒙上情欲。荷尔蒙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他试探性的低下头,想要凑上去亲吻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