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姑娘沉迷颜值不可自拔,简皙记下了名字,回头问问陶星来这些都是谁。
“行,下次我说说,拿到再给你们。”
大家可喜欢简皙,漂亮温和,还经常给大家带小零食。
“简医生,吃根香蕉垫垫肚子哦。”护士热心地递了根帝王蕉给她。
简皙剥开就吃,“蛮甜的。”
和大家打了招呼,简皙边吃边下班。
今天医院外边没车位了,所以她把车放在地下停车场。电梯到负一楼,“叮”的声滑开。
手机在包里夺命似地响,简皙咬着香蕉,接通语气开心,“我下班啦,你到了吗?”
贺燃又凶又急,“回医院,别出大门!快!回去!”
“怎么了?”简皙不明所以,很快又担心问:“我还在医院呢,在停车场,是不是你出事了?”
“别去取车!回办公室,我还有五分钟就到!”
这是贺燃第一次对她露出如此强悍的一面。
简皙已经走偏了电梯五六米,停车场此刻安静无人。
她提着一颗心,刚准备转身回去,就被迎面堵住的人给吓了一跳。
此刻的贺燃飙着摩托,如梭如剑,在熙攘的马路见缝插针。
轰隆的马达如雷砸地,擦身的小车司机不由骂道:“靠!不要命了啊!”
电话还举在耳边,简皙的声音从里面惊炸入耳
“啊!”然后是手机掉地的闷声,一阵慌乱的电流沙哑后,没了回音。
贺燃顿时勃然作色,头皮发麻。
简皙被一记重推倒地后,拳头和脚踢一个不落地落在她身上。
这伙人有男有女,小太妹极其嚣张,使劲踹简皙的背,“很有钱啊,穿得美啊,最烦你这种装逼女!”
动手的都是太妹,几个男的就在旁边讥笑,“你丫就是羡慕吧,哈哈。”
紫毛太妹被刺激得下手更狠,简皙“嘶”的倒吸气,那人一脚扎实踩向她的尾脊骨,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她觉得自己下半身都麻木了。
“交什么不好,交个混混男朋友!就他妈看你们不顺眼!”
那些人你言我语,脏话满口,简皙用手死死抱着头,大口喘气抵抗这一波波的打踹。
好几次,简皙挣扎站起又被踢倒,几双鞋底毫不怜惜地踩在她腿上。
简皙身子不受力,从小被养得水嫩白皙,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她又痛又怕,泪水混着灰尘从眼眶坠到鼻尖,再滑进了嘴里。
有人踩她的手腕,简皙抽不出手,绝望和恐惧支离破碎。她一遍又一遍地喊贺燃的名字。
殴打持续了三四分钟,那群人才悻悻离开。
简皙瘫软在地上,也不知是哪里流出的血,把她左边的衣袖全都染成了红色。
贺燃最后是在视频监控盲区的角落里,找到了跟个血人似的简皙。
他周身发冷,所有担惊受怕的急切,在眼见为实的这一刻,变成了艰难又愤恨的无望。
贺燃把人抱起,眼里全是血丝。
怀里的人有了感知,费劲地睁开眼睛,痛声低喃,“……老公……太疼了……”
贺燃从无望里回过神来,哑声说不出半句话,跟她受的苦相比,什么话都是多余。
他眼睛通红,似吼似发泄,“操操操!!”
简皙被送进急救室,贺燃被拦在外面不让进,眼睁睁地看着墙上的工作灯亮起。
陶溪红和陶星来赶来的时候,简皙刚做完全身检查,被送进观察室。
贺燃迎上前,刚开口:“伯母。”
陶溪红在电话里已经了解了情况,此刻她眼神犀利,怒声质问:“她是上手术台的医生!你知道这双手对她意味着什么吗!”
贺燃颓靡,不发一语。
“贺先生,你和简皙并不适合在一起。”陶溪红对女儿的心疼,把对贺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勉强好感,摧毁得干干净净。
她的底线已经绷到极致,“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你,离开她!”
陶星来赶紧把人拉住,“哎哎哎!妈!咱们先去看姐。”
陶溪红甩开儿子的手,逼近贺燃,提声厉语,“如果你连爱人的人身安全都无法给予,贺先生,你又有什么底气去承诺给她未来!”
这番直白又剖骨的坦言,几乎是瞬间冲毁了贺燃死撑的勇气。
看着陶溪红锋利果决的背影急急奔向病房,陶星来跟在后头甚至不敢吭声。
贺燃站在炽灯通明的走道上,紧握拳头,红透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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