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足够冷静的话,他就该能听出陆难说出“离婚”两个字时语气的森然冷意,但林与鹤心绪不宁,就只问出了一句。
“可我们不是签过婚前财产协议吗?”
“那是订婚前签的。”陆难冷冷地说,“结婚前重新签了协议,把公证废除了。”
订婚前签的所有协议都是吴家请的律师和陆难的律师共同在场签署的,合同均是经过多次协商修订,谈得相当仔细。但后来吴家出事,吴欣和林父离开了燕城,再签文件时,就只剩下了林与鹤和陆难两个人。
林与鹤学的是医,他才只有二十一岁,就算学的是法律,他也不可能比得过三十一岁拥有一个上市巨擘集团的陆难。
林与鹤也从来没听过这种事,只见过贪图钱财的年轻人嫁入豪门被骗得背锅负债锒铛入狱,哪有有钱人做慈善似的主动分资产?
他摇头:“我不想要你的钱……”
陆难却掐着他的下巴,很凶地吻了上来。
不过举止如何温柔,男人骨子里的强势依旧气势迫人。
林与鹤被亲着,有一点疼,他却只觉得难过。
事实上,陆难这种在婚前协议上动手脚的手段并不光彩,大多数人得知实情后只会觉得害怕,觉得枕边人心思太深,从最开始就设计着引人入圈套。
林与鹤却并不这么想。
他还想着自己犯的那些错。
他的声音被吻得断断续续,言语破碎,只剩下歉意还鲜明。
“可是这样……真的不公平。”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哥哥,我怕……”
“我怕我不够爱你。”
陆难终于放开了他的唇,放他呼吸空气。
周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沉闷呼吸。
陆难的右手垫在林与鹤脑后,此刻缓缓地滑下去,覆在了那白皙微凉的后颈上。
那里是林与鹤的敏感部位,只消手指稍稍用一点力气捏住,就能让他绷紧身体、一动都无法再动。
林与鹤就像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猎物,被迫敞开了肚腹。
男人低下头来,在他被迫仰起的修长脖颈间落下一吻,正吻在那脆弱的喉结上。
在那一念便能扼住生死的地方,落下的吻却很轻。
陆难终于恢复了平时的语气,声线微哑。
“宁宁,你不是不够爱我。”
他总能一针见血。
“你是不爱你自己,才会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针见血可以,一棍见血不行!
我知道你们听不懂
可能要很努力才能不见血,给宁宁加油。本章两百个迟更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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