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痕迹其实并不算严重,抹了一次药膏之后就更没有什么存在感了。只是林与鹤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得不看了一整天的专业书。
晚上泰平有年会,陆难十一点多才回来。他喝了点酒,但不多,洗漱完出来,那点清冽的酒气飘入薄荷味的须后水中,倒是当真显得有些醉人。
林与鹤已经被他早早催着上了床,陆难走过去,翻了翻床头的药箱。
“涂过药了吗?”陆难问。
林与鹤点头。
陆难俯身亲了亲他。
男人身上乌木的淡香混着酒香一起,凝成一种凛冽的香气,让人难以逃离。
“乖孩子。”
林与鹤的耳尖被他那低沉的声音熏染得有些泛红。
陆难只是亲了亲林与鹤,并没有再做别的。上床之后他就关了灯,许是因为昨天做的有些过分,陆难只隔着被子把人抱得近了一些,没再折腾对方。
可是他想让人好好休息,被放过了一次的林与鹤却没有安稳地睡过去。
室内一片宁静的黑暗,林与鹤轻声开口:“哥哥,我想和你谈谈。”
陆难碰了碰他的额头,问:“怎么了?”
林与鹤轻轻吸了一口气。
和感情相关的问题,林与鹤总是很难想明白,这也是他不管如何刻苦地学习心理学都很难越过的障碍。
他今天看了一整天的书,却总是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有如果,会是什么模样。
他轻声道:“我之前说,爱情是个双人任务。然后我就想……”
“如果真的是任务的话,换个人可能会做得更好吧。”
陆难圈着人的手臂收紧了。
他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换个人?”
林与鹤解释:“我不是在说协议的事,我只是想,在这个位置上,我做得真的不好,这样对哥哥不公平。”
耿芝今天问他有没有离婚的时候,他是真的认真考虑了这件事。
“换个人至少……唔!”
林与鹤没有说完,陆难就变卦了。
他原本想让林与鹤休息一晚,现在却改了主意。林与鹤的腰很细,又窄又韧,陆难用单手就能握住他的胯骨,掐着他往自己怀里按。
林与鹤总是很难在亲吻中顾全自己,何况现在他毫无防备,腿上还有伤。男人只是在他还肿着的伤痕上用指节不经意地蹭过一下,就能让他软了腰,更难抵挡对气息的掳掠。
混着清淡酒气的气息愈发让人无从抗拒,宛如上瘾的毒药一般勾人心魂。林与鹤逃不开,直到他近乎窒息地开始虚弱推拒,陆难才终于放他得以呼吸。
但林与鹤才刚喘过一口气,唇就被重新堵住了,舌尖被人含过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呜……!”
林与鹤吃痛,眼睛瞬间就湿了。
他大抵能猜到对方动作里的惩罚含义,却还是努力想把话说完:“哥哥……我在认真地说这件事!”
陆难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黑暗里,林与鹤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声音判断,对方的神情该会有多么冷。
陆难很少用这种语气和林与鹤说话:“你想认真讨论是吗?好,那我告诉你,不可能换人。”
“我们没有婚前财产公证,三天前又更换了新的户籍信息,离婚的话,我的资金、股权、保险、不动产……所有的财产,都要有一半归你。”
林与鹤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