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啊。你打着吊针,我肯定在附近。你不打吊针,你就会在我床上。”杜亚琛伸出食指,点了点宴喜臣手背上的针眼,“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能跟我讲讲?”
杜亚琛这人,宴喜臣想,如果说有人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喜怒,杜亚琛的笑和吊儿郎当的作态则是他的保护色。他心花怒放时笑,怒发冲冠时也是笑。连玫瑰和罗森都摸不准杜亚琛的脾性,宴喜臣却了解得很。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是心里头不痛快,在责怪。
“领队什么时候出现在车厢里的,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杜亚琛淡淡重复。
宴喜臣打了个哆嗦:“我伤口疼了。”
杜亚琛下巴勾着他肩膀,镜子里与他对视片刻,终于是松下劲儿来。他牵着宴喜臣的手回到床边。
“我从车顶下来,看到你倒在血泊里,身下是那个领队,我呼吸都快停了。”杜亚琛牵着他的手,一根根摩擦他手指之间的缝隙。
宴喜臣眼里涌动着温柔:“可我是……”
“你是空间的意志,对,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杜亚琛捏着他的下颌,并不领情的他的温柔,“空间的意志也会被杀死,我……”
宴喜臣凑上去,给杜亚琛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他时常感到有些感情难以被言语承载,用一个吻却能表述所有复杂的爱。杜亚琛接受着,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