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曾一度为此十分自责,因为她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受到该隐的诅咒,也许杜亚琛就会带着他们一起去做事,而不是单独去冒险。她还觉得正是因为自己需要受照顾,杜亚琛索性连罗森也没有带在身边。
宴喜臣说杜亚琛的那些伤时,玫瑰就听得很心疼。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玫瑰难过道,“我曾见过他和一个区的人对抗,满身血,也没失去意识。”
宴喜臣疲惫地捏了下鼻梁:“他自己去,大概有自己的理由。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去找他。”
再一次造访守望人们是在十点钟过后。
这次罗森没有陪着宴喜臣,守望人也不是全部出动。老江,于先生,还有其他几个宴喜臣见过的,以及段明逸也在。目光在段明逸身上短暂停留,宴喜臣丝毫不掩饰他的惊讶。
“我们希望你去找杜亚琛。”在经过之前一次的沉默观望后,老江这回重新找回掌控权。
老江与宴喜臣的交际风格十分直接,开门见山,一句废话都没有。
宴喜臣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你们的确是知道他在哪,却这么长时间一直放任他不管?”
语气听起来平淡,内容却略显刺耳。
“首先,我们并不确定,其次任何贸然去寻找他的人都会有风险与危险,即使如此,你也要去吗?”他看上去心平气和,完全不因后辈的冒犯而动怒。
宴喜臣心头一动,他知道玫瑰昨晚的猜测ba九不离十。老江话语里的暗示恰巧证实了玫瑰说的那些话。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疑惑,没有猜测到杜亚琛在表世界的可能性。
“不要跟我打机锋,也不用搞得这么紧张。”宴喜臣没有把握,但是他可以试试,“如果我没猜错,杜亚琛他现在很可能是在表世界中——他自己的表世界。”
会客厅内霎时间安静,有人意外,有些则平静看不出颜色,老江就属于后者。
宴喜臣观察众人的神色,就连段明逸都瞪着眼看他。他脸上有按捺不住的神色,但唯独没有震惊。看来押对了。
“看来这次的谈话不会比预想中更久,你说得对,我们放松点。”老江扯开两个扣子,将茶杯一推,从抽屉里拿出两只高脚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