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身后的助理做了个手势,身后人就拿了起泡酒来。
宴喜臣眼见着老江从一本正经的老干部变成了个老油条,脸上的表情也鲜活起来,顿时有些不适应。
旋即他又想,这样的老江恐怕才是平日跟杜亚琛相处时的真面目。
一想到这里,宴喜臣又有些跑神了。
他知道玫瑰的话没错,告诉他,其实等于告诉罗森。但先告诉宴喜臣,宴喜臣会来和守望人们求证,总比单枪匹马进表世界要安全得多。
老江的话验证了玫瑰的猜想,他高深莫测地摩擦着酒杯边沿,观察宴喜臣脸上的变化。他没直说杜亚琛在哪,给出的是警告。
“里世界是温柔乡,是乌托邦,不仅仅刚开始在里面沉溺的人很难醒来,而且后来如果再回去,待的时间久了也会慢慢忘记外面的事,只是沉醉在自己的表世界假象中。”
宴喜臣皱眉,他又想到那天杜亚琛浑身是血地推门摔进来的样子。
“如果表世界真是这样,他怎么会在自己的表世界,乌托邦里被伤得那么重?”
“他的伤很有可能是在表世界之外受的。”
宴喜臣倾身:“怎么说?”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在躲什么人。”
宴喜臣目光灼灼:“该隐。”
老江打了个榧子,这作态宴喜臣真不习惯:“该隐是无敌的,如果整个表里世界能伤他到那种程度的,除了该隐我不作他想。说不定,只剩下表世界是他唯一安全的地方了。”
宴喜臣听着心头发颤,垂着眼,睫毛蒲扇:“告诉我,该怎么做?”
老江赞赏:“你是天生的战士,和他一样。以个人意志为规则的表世界,除了主人之外也可以被打开通道,但打开通道的必须是他信任的人。”
两天后,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