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谁能将他伤到这种地步?杜亚琛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
宴喜臣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他不敢往深想。
上药的时候杜亚琛迷迷糊糊地醒来,他黑色潮湿的发下露出有些懵懂的双眼,眯着,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他的锁骨上有一道擦伤,宴喜臣把药粉撒上去时,能感到他皮肤下的肌肉因为疼痛而轻微痉挛。即使如此杜亚琛还是抬起手,他好似梦游地摸上宴喜臣的脸,虚弱而仔细地凝视他。
灯光很暗,外面的雷雨还没有停,杜亚琛看到面前眼角红润的人,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宴喜臣看得出,杜亚琛眼中的失神,知道他现在虽然有反应,却是神志不清。伸手一碰他脸颊,果不其然烧得更厉害了。
杜亚琛却勾住宴喜臣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吻了吻他的唇。
“终于见到你了。”他发出的声音撕裂般喑哑,像粗糙的对磨的矬子,“我好想你。”
宴喜臣一下就受不了了,他用手背狠狠压着嘴唇,微微侧头,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杜亚琛捏了捏他的耳垂,力度很像平日里懒洋洋的揉捏他时,只是这次是真的无力:“你呢?”
宴喜臣红着眼,重重地点头。
他点了很多下,喉咙中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用鼻音应着他。
他忍不住想要抱着杜亚琛,可又害怕压着他浑身的伤。他知道杜亚琛此刻是糊涂了,神志不清楚,看他的眼睛里像在看一场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宴喜臣亲吻着他的嘴唇,边亲边掉泪珠,每说一声对不起,就吻一下他的唇。
泪珠滚落到他唇上,他轻轻舔了舔。
杜亚琛叹息:“喜臣……”
“我在,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