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拾起沙发上的玩偶娃娃,拿在手中把玩。他看上去还是恹恹的,可到底是比之前好许多。
玫瑰拍了拍手:“孩儿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丧?这么丧下去除了发霉腐烂没有任何出路。”
宴喜臣知道玫瑰是对的,何况她面对的困境比他们都难。他们只需要克服自己内心的障碍,可玫瑰除了要克服这一点,还需要克服该隐施加给她的压力。
罗森是怪他的,怪他那天放走了方烁,宴喜臣能感觉出来。否则当时罗森也不会在剧院门口对他说那些话。
他现在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他应该去找该隐问清楚并解决问题,应该去跟守望人商议,应该将段明逸拉出泥潭,应该试着去找杜亚琛。但他所有的实际行动只是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沉默地发酵自己的痛苦。
这不是能消弭痛苦的方式。
宴喜臣放下手中的玩偶,他身边的段明逸比他先站起身:“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玫瑰仰头看着他,在长久地没有得到答案后,她莞尔,“想好了再做决定,至少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又转头看向宴喜臣:“你呢?”
宴喜臣沉默得比段明逸更久:“我想见见他。刚才你们说,现在他不在是什么意思?”
罗森和玫瑰对视一眼,他们很快就明白宴喜臣在问谁。
“老大一周前出门了。他经常有段时间会自己去解决某些问题,我和罗森都不能找到他。”
宴喜臣又问,知不知道杜亚琛什么时候回来。
罗森和玫瑰摊摊手,表示这个真没有办法。
他们之后说了些关于巴西利卡大剧院的事。
因为玫瑰当时不在现场,细节只能由罗森具体地讲给她,段明逸和宴喜臣相继补充。
段明逸听到他讲到最后和方烁的关系,终于还是没忍住。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非常焦虑,一边走一边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