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奈温提着枪从后门进来,举止孔武且粗鲁,众目睽睽之下耳语告密:“老板,查问了进出境的干事,还有北面陆路关卡,都没有记录,就没人见过那个年轻男的。”
那边,雷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毫不费力就读懂唇语,一手抓住裴逸的腕子:跟我走。
吴廷冒的神情掩饰在阴影里:“封路,别让他们跑了,晚上找借口抓那年轻人,撬开他嘴。”
章绍池突然开口:“冒叔要抓谁,还等晚上吗?我现在就想……想撬开他的嘴问问。”
面色愠怒,眼带红潮,有人是要当堂发火找撒气筒啊?举座的诸位阔商大佬,都是有涵养的体面人,看热闹不动声色。
章绍池把酒杯搁在桌上,眼底的冰渣砸向对面:杯子空了,你小子过来,倒酒。
对面的帅哥就如同小耗子见着大猫,就只差要从飞天舞女两腿之间爬过去溜出后门,心虚耳热满目赤红,小声嘟囔:才不要过去呢。
章绍池咳嗽一声:“你滚过来。”
吴廷冒凑近:“他据说是雷组长身边的人啊,喊过干爸爸。”
章绍池:“他在我身边也喊我干爸爸!”
吴廷冒挑眉,哦,原来是如此。
偷油吃的小耗子抹了抹满嘴油花儿,手脚并用穿过歌舞场上的一排佛光天女,爬过楚河汉界,万般不情愿地终于滚过来了。
裴逸一脸不乐意地倒酒,受气包似的:“章总。”
章绍池傲然扭开脸去:哼。
裴逸凑过去,端杯喂酒。
章绍池一口喝干半杯红酒,两根手指捏过裴逸的脸,炫目的灯下,猛地罩上嘴唇,唔——
厚实的舌扫过裴逸的牙齿,毫不吝惜地探入他的喉咙,酒水和湿热的深吻一股脑全部堵进口中,堵住喉咙里委屈的呜咽,封住了他的全部思维。大脑被热浪烫出一片空白,耳边全是模糊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