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可就远没有裴组长的精致讲究,几根香烟被揉成一团烟丝,彻底没法抽了。
裴逸端详对方的表情:“你认识周彬,还跟他有些渊源。周彬托我送这只玩具熊给你,是希望你能考虑回头……”
“别以为你什么都清楚了解你就无所不能了。”冷枭不屑道,“这只玩具是我送他的。”
“你们把他手弄伤,动了两次手术才勉强复原……我去医院探望他,送他一个玩意儿安慰安慰这倒霉蛋。”冷枭别过脸去,盯着没有窗的水泥墙,“那个傻瓜就是心太善,善就是蠢!”
“是,我们,中途出了小差错,当时情况紧急就把小周坑了。尼奥扬科夫斯基当时是想找出营救教授的奸细,他误认为是周彬,所以……”裴逸眼里充满歉意,但紧咬牙关没有把章绍池栽赃周彬这桩糟心事讲出来,不然这梁子就结得更大了。只能无情地再次甩锅给坐牢的俄国佬,反正已经蹲牢房了。
章总后来一次又一次吃亏遇险,一点都不冤。这是一个完美的因果报应循环。
“他手筋差点断了搞成残废!”冷枭吼了一句,“那把刀不应该扎你手上么?你以为只有你一双手是投了保的就你金贵啊?”
前仇旧怨一股脑的,对,就你裴组长他妈的最金贵,别人永远都做炮灰……冷枭把手里一团烟丝摁在桌边,碾成齑粉。
“是,应该扎我手上。”裴逸点头,“是我们A组的失误和责任,我那时完全没猜透小周的身份,被他的障眼法瞒得死死的,没有保护他,我很抱歉。”
“你抱歉个屁啊!”冷枭骂道,“你去医院探望过他么,身份尊贵的裴组长?”
裴逸:“……”
“连我都去过!”冷枭很轻蔑地,“裴组长大概是身份不便又任务繁忙,不像我这个通缉犯那么方便地出入医院探望伤员吧?……冷血又混蛋,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
“这事是我混蛋。”裴逸垂下眼老实巴交地认错,“我们工作失误连累无辜,这件意外很对不起周彬,我向你赔罪。”
“被扎穿手的又不是我,跟我赔什么罪?”
“拜托冷组长有机会替我转达?我怕我这趟没命折腾了,没有机会亲自致歉赔罪。”
“你自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