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聊聊?”
冷枭抬起眼皮,很漠然的:“要烟?”
裴逸皱着鼻子:“我才不抽,我也不吸二手烟,你掐了吧。”
冷枭讥笑了一声,故意狠狠吸了两大口,吐出浓浓的烟圈,立刻把裴逸呛得眼红咳嗽。
裴逸:“真难闻。”
冷枭:“你也几天没洗澡了你以为你好闻?”
“好么,你最好闻。冷组长,聊聊呗?我想打听个事。”
裴逸平视着人,缓缓地聊正题了:“你们的工厂转移到哪了?我是说,以你的一己之力,也不可能掌控一桩庞大的跨国军火交易网。所以,你只是这张网上的一个结点,一枚棋子。向你提供钱和装备的人,躲在幕后利用你的人,才是我们要找的罪魁。我不确定‘他’,或者‘她’,究竟是谁。他们从事细菌武器研发的地下工厂又在哪里,冷组长,你告诉我吧。”
裴逸开启念咒似的劝降模式了。对方假若就死憋着不吭气儿,他可以单箭头一直这样聊下去。
他讲话很轻的,空气中的浮尘都不惊动,显得很没威胁,言语却有劝服力。
他刚才其实很隐蔽地迅速扫过自己身上,完好无损,他没挨打没受虐,衣服都没有撕扯过的痕迹。
脑门和眼皮上原有的血迹好像也擦掉了,不然糊在睫毛上他眼都睁不开,所以他才敢试探劝降。裴组长也很善于察言观色,很识时务的。
冷枭一腿架在桌边,叼烟姿势就像本地杂牌雇佣军里的一个兵痞。混得久了,都挂相了。
冷枭把烟蒂嚼碎然后吐掉:“我凭什么告诉你?”
裴逸:“我知道你跟那些人不是一头。”
冷枭皱眉:“我跟你也不是一头!”
“也算是吧?”手腕一动,再次发出金属声音,裴逸说,“咱俩也曾经是一个部门的。”